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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吧!突然想起了高爾基的《海燕》。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有我同去,亦無風雨亦無情。”

分辨不出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聲音,一個密閉的杯罩一樣以悠揚之音堵塞著眾人的視聽。這個聲音,是需要用眼睛去看的。

露營隊伍的身後,一位翩翩君子似乘閑雲野鶴而來,清爽、飄逸的站在那裏。麵無微笑,雙目卻脈脈含情;穿戴考究,卻親近隨和。尤其是那額前銀色的劉海,顯露著歲月的滄桑還有那千回百轉的風韻——這是藍鷹的描述。

偽娘!老偽娘!老掉渣的假男人,真娘們!——這是,喵警長給出的印象分。

銀色劉海的老男人走進隊伍,閆主任上前施禮

——鬱左校長,無需您的親自指導……

莞爾一笑的溫情老男人:“開學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與我的學生們好好接觸、相互了解呢!這,怎麼可以呢?”

——藍鷹鼻孔噴血,倒在田舒的懷裏:世間竟還有此等妖孽的老狐狸精啊!

——苗喬想吐血,真是惡心到自己了:黑山老妖!

鬱左校長輕飄飄、顫微微的走到苗喬的麵前,笑得太真切反而顯得虛偽了。

“用不著把臉塗著這個樣子,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呢!”

“是嘛,您害我浪費了這麼多顏料。”

“嗬嗬,小屁孩還是這樣臭屁呢!”

大花貓與老狐狸的對視,就是台風中心——此處風平浪靜,外圍可是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力。

這位鬱左校長,就是苗喬與苗爸爸電話中所說的鬱左叔叔,就是讓苗爸爸再次靈魂出竅的大人物——喬爸爸當模特時的經紀人。二人之間曖昧的軼事……枚不勝舉。

“哎呀,這不是小老鼠嘛!”

鬱左微笑著從苗喬的身邊走過,故人重逢一樣奔著身背大包小包的田舒去了。苗喬不是一頭霧水,而是火冒三丈!

“小老鼠,不記得我了嗎?”

鬱左眨眨細長的眼睛,藍鷹本已止住的鼻血再次噴湧而出。田舒尷尬的笑著,手指頭堵住藍鷹噴血的鼻孔。

“怎麼會忘記闌珊區的客人呢!鬱左先生,好久不見了。”

田舒現在除了笑,還能做些什麼呢?無巧不成書,這話沒錯。但是也不能“巧”到這個地步吧!皇樹市闌珊區的恩客怎麼就成了京都反家庭暴力學校的校長了呢?自己尊敬的長者怎麼就成了苗喬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呢!

鬱左一伸手就把田舒懷裏的藍鷹扔到一邊去了,貼近田舒,抬起纖細的玉手拍拍田舒的頭:“是啊,真是好一陣子不見了呢。”

眼見著拍在頭頂的手一路下滑要到田舒的臉頰,苗喬突然大喝一聲:“全體集合!”

鬱左沒被嚇著,田舒差點犯了心髒病。背著大包小包,還要托著失血過多而暈厥的藍鷹緊急集合。田舒心裏可不領情,鬱左老先生可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人。小澤擺明了吃自己的豆腐你不管,人家一位老先生喜愛著摸摸我的頭你就受不了了嗎!

田舒瞪著苗喬,苗喬回瞪著他:他是長著九條尾巴的老狐狸精!年輕的時候調♪戲我苗爸爸,到老了還來調♪戲我男人,看我不整死他!你是個見誰都是好人的小笨蛋!

兩個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倒是鬱左一聲令下隊伍才出發。方鵬湊近苗喬:“隊長,難道他是……”

“就是他。真正的KING-亡。”

苗喬道出真相,行動小組人人張大了嘴巴。但是看著鬱左校長健碩的背影,還真的看不出來已經是不惑之年的人,少說也就是三十左右的歲數。若不是眼神深邃、滄桑,正麵見了鬱左校長認為他二十四五的年紀都不為過——不老神話,就是這樣誕生的。而且,他的背影像極了小澤,隻是兩個人的氣質是截然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