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普通而平靜生活的你也不可能理解我渴望這種生活的向往——既然不能理解,那為什麼要解釋?解釋了你又能相信我嗎?

“既然你選擇了不相信我、疏遠我、躲避我,我也不會再接近你去自尋羞辱。”紫羅蘭色的眼睛冰封一片,白蘭勾起一抹冷笑,“你這種出發點是防備的友情我不稀罕!既然不信任我,就不要再接近我!”

冷漠的拒絕,傲慢的嘲諷,赤/裸裸的揭露,讓棕發少年臉色發白,想要再說什麼,卻又被打斷。

“課間休息時間到了,我想老師快來了,請回你自己的座位吧,彭格列。”用陌生的稱呼再次給予棕發少年重擊的白發少年轉過頭去,不再去看沢田綱吉。他周身散發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讓沢田綱吉無法再進一步,隻得低著頭,在上課鈴響起的時候轉身,返回自己的座位,卻仍舊時不時轉頭,看向托著腮、無聊般翻閱著課本一臉漠然的白發少年,表情更顯掙紮而欲言又止。

如果隻是那個天真稚氣的沢田綱吉的話,白蘭一點也不會為如何獲得他純粹的好感而費心,但是這位沢田綱吉身邊卻有一個Reborn,一個老謀深算的黑手黨,最糟糕的是,這位未來的十代首領還異常信任他。

白蘭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有多麼突兀,不僅僅Reborn會起疑,就連沢田綱吉自己也肯定不會沒有任何疑惑,十年火箭炮的意外更加劇了這種隔閡。

既然他無法以自己的人品為擔保讓十代家族相信自己,那麼就就換另一種方法——先破而後立。

我是黑手黨的首領,是的,我沒有隱瞞。

我在黑手黨內的名聲很差,是的,我也沒用隱瞞。

我是不是真得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是不是巧合來到這個班級,沒有人會肯定,因為你們不是我。

這個世界並非是黑白分明的,黑手黨的世界更是如此。

殺戮、被殺;罪孽、救贖;壓迫、反抗;孰對孰錯,局內人都說不清楚,更何況是一無所知的旁觀者?

我殺了人,血腥而迅速地將家族內部清理,從一個傀儡躍居為首領,我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拯救自己,想要活下去,想要報複那些傷害了我的人——你會相信嗎?

我並非沒有察覺到你那一天的拙劣的演示,而是貼心地沒有指出,這種善意卻成為了你懷疑、認為我圖謀不軌的借口——你會自責嗎?

既然你選擇了不信任我,卻又抱著懷疑與試探接近我,我憎惡這種虛假的感情,所以直截了當地斥責你嘲諷你,將你幹脆地趕開——你會難受嗎?

如果是別人,白蘭也許不會這樣肯定,而如果那個人是沢田綱吉,白蘭則毫不懷疑,他會按照自己的布置走下去。

就連那個全殲多個黑手黨家族、手上染滿了鮮血,成為了黑手黨全世界通緝的罪犯,連黑手黨的世界都不願意接納他,甚至曾經傷害過十代家族,曾經傷害過沢田綱吉和他的朋友們,曾經彼此爭鬥不死不休的六道骸,這個善良的十代首領都會因為他那看起來灰暗悲慘的過去而原諒甚至後來接納他,為什麼他白蘭不行呢?

白蘭仍舊是個黑手黨的BOSS,他的言行雖然有些出格,卻並未達到被排擠的境地——比六道骸好得多;白蘭隻是單純為了搭救自己的一個部下轉學到了日本,隻是為了體驗了一下普通高中生生活恰巧轉到了沢田綱吉的班級,他沒有傷害到十代家族,反而以極大的誠意與他們相處——比六道骸更是好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