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組織在他人生最絕望之際給了他一條活路,此生除了報答組織外別無他想。但這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死在符文刃手下之後,他覺得自己對組織恩怨已了,對遊戲裏的事也就沒什麼念想了。

可惜自己現在隻是個除了在病床上苟延殘喘外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如果重生在幼年,或許他不會走上現在這條路,如果重生在十六歲那年,或許憑借著兩世為人的經驗有另一番作為,現在自己這樣,除了進遊戲外也無第二條出路,這樣重生與否又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這裏,他不禁又對符文刃恨了起來。如果不是這人與自己的打鬥讓他忽略了遊戲艙發來的警告,他不至於莫名其妙地死在心髒病突發下。算了,左右無事,去遊戲裏找他複仇也好,算是把上輩子剩下的一個小小遺憾給了了。

“血匕,你在聽麼?”

“嗯。”

天邪對血匕也是沒轍。眼前人形容凋零,蒼白如紙的麵色配上紫的發黑的嘴唇,看上去格外妖異。深陷下去的雙眼看似無神,天邪卻知道那對灰色眸子可以爆發出怎樣駭人的殺意。枯槁的雙手隨意放著,似乎在說明自己並無殺人之力,但天邪絕對沒那個膽量去試這個過氣的殺手還有幾分威力。更可怕的是,血匕出了名的嗜殺無度,一言不合就敢放手殺人,死在他手下的自己人並不比敵人少。

一想到這等人物以後要在自己手下做事,天邪不禁一陣頭大。他也會幾手功夫,卻比不上專業人士,被調來負責領導這群老兵殘將,隻是因為自己辦事還算圓滑,在組織抽調不出人手的情況下暫時用他這個少見的沒被血漿糊住腦袋的人頂替下。當然,如果做的好也是一次機遇,想到這裏,天邪定了定神,繼續給看上去走神很久的血匕講著自己的安排。

對於天邪心裏的那些想法,血匕一無所知,也沒興趣知道。他印象中天邪就是個接頭人,有任務的時候通知他,沒任務就放他自己折騰,自己需要什麼,找他一般也能辦下來。隻是自己似乎除了些瑣碎小事煩不過來時會想到他,平素也不怎麼與天邪聯係。

既然決定了要進入遊戲,血匕也就不和天邪囉嗦什麼,讓工作人員在病房裏裝上特製的遊戲艙,便靜待遊戲開服。

這款遊戲設計的異常複雜,如果不是世界上就這麼一款全息網遊,血匕估計根本不會有幾個人來玩。對於遊戲公司過於先進的科技,他也有些懷疑,比如這個可以讓他不用下線的遊戲艙是不是用了什麼黑科技,實在是相當可疑。隻是懷疑歸懷疑,遊戲卻沒什麼大問題,心中這麼想著,操作卻不慢,迅速跳過人物外貌設定,這個外貌設定全做下來需要半個小時,他可沒這耐心。

種族選擇人類,職業方向選擇力量之道,其他背景選擇一律略過,血匕便站在新手村中了。說是新手村,其實是個設施完備的小鎮,隨手關掉新手任務,直接獲得3000點經驗,然後便朝鎮外走去。

路上已經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玩家了,這時候建完人物的,不是老手便是性急之輩,有在NPC間奔走完成新手任務的,也有直接外出殺怪升級的。上一世自己對遊戲一竅不通,新手任務倒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時間卻平白耽誤不少。那些任務主要是方便第一次進入全息網遊的玩家熟悉環境,全做下來確實能在經驗外獲得些小極品,甚至還有人專門為新手任務寫出攻略,詳細解說如何觸發隱藏條件以及所得物品有哪些特殊功用。這等瑣碎事情也隻有真正的玩家才會熱衷,血匕對那些攻略毫無記憶,此刻便隻能用些笨辦法了。

從小鎮向西,遠遠便能瞧見一片薺麥青青,一條大路分開麥田直向遠方。似乎是昨夜才下過雨,路上有些泥濘,隱約可見幾道車痕。血匕不由得在心底歎了口氣,往返城鎮間的馬車需要10級才可以乘坐,否則自己也不用如此費事了。這也算是遊戲裏的一種誤導,很多人以為10級才能出新手村,便是由於馬車的緣故。

走了一段路,血匕忽然察覺身後有人跟蹤自己,不由得腳步一頓。那人見他察覺,也不再故意保持距離,而是湊上前來,“這條路不知是通向哪裏,我就是好奇來看看。”對方和他一樣,穿著係統贈送的新手裝,腰懸短劍,也是選的戰士職業。血匕打量了他幾眼,判斷對方隻是一無知玩家後,便無視他繼續前行。

見他沒反對跟上,對方隨即打蛇上棍,“你說這遊戲設計的也奇怪,出城這麼半天了都沒見著什麼怪物,該讓人怎麼升級啊?”血匕默然,這條路要是有攔路怪,他也不敢走。從新手村到次級主城間的這片地圖上倒是有些野獸,但不往偏僻的地方走便遇不上,這本來就不是供玩家刷怪的地圖。

那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似乎是想從他這裏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隻是血匕一路沉默,讓他自討沒趣。“你要的來了。”嘶啞的聲音響起,那人才驚覺這是一路上這個沉默寡言的人說的第一句話,來不及反應,便被對方毫無先兆的擒拿技放倒。“讓你跟了這麼久,該收點利息了。”

“你……想怎樣?”那人喉頭顫動了一下,精通徒手技擊,遊戲才開始不久,不太可能是學得的技能,那麼就該是現實中帶來的。軍人?武功高手?看容貌是西方人,或許是空手道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