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2 / 3)

淩風是鍾子臣撿來的孩子,鍾子臣一身都用於專研除妖之法,到了這個年紀也未婚配更沒有孩子,淩風是被人扔在竹林裏的,他便抱了來做養子,同時也是他最有出息的弟子。

淩風比狄岡隻大了一歲,看起來有些不羈的樣子,像是還未被馴服的野馬,黑發束在腦後,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微微斜向一邊,穿著白衫,係著金色腰帶,刺繡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層的工藝,腰間掛著一隻玉色荷包,別著一根短笛。

“淩風,這是你禪叔的關門弟子。”鍾子臣讓開一點,讓兩個小夥子見麵,淩風微微揚著下顎打量狄岡,狄岡看起來十分沉穩,輕輕一拱手,“狄岡。”

淩風隨意一拱手,“淩風!”

兩人這就算是見過了。

四人一起進了院裏,下人端了茶水和點心來,狄岡和淩風坐一邊,兩個長輩坐一邊,鍾子臣也不廢話,掏出一封信紙來放到桌麵上。

狄岡一眼看到,就皺起了眉。這信紙上帶著濃厚的陰氣,不似活人之物,信紙泛黃還帶著已經變深的血跡。

禪子林隻瞄了一眼,便道:“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月前鎮上有人找到我,據說是他們樓裏出現的,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他們讓我想想辦法。”

禪子林“唔”了一聲,“這明顯是來報仇的,恨不盡,如何除得?”

“我用了結界,用了符咒……但是沒用。”

鍾子臣搖頭,“昨天又死了一個,還好你今天到了。”

“你說樓裏。”禪子林拿起信看了看,見上麵是娟秀字跡,寫的是一首短詩,大意是說負心人之類的,帶著很重的怨氣。

“什麼樓裏?”

“青樓。”說話的人是淩風,他笑著解釋,“不過不是一般的青樓,那裏接客的沒有女人,隻有男人。”

狄岡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不就是小倌館麼。

禪子林算是明白了個大概,“寫信的是女人吧,看這字跡和落款……雖然落款的名字看不清了,她丈夫偷人?還是偷的男人?”

鍾子臣麵子薄,不像禪子林這麼放得開,被說到這些,頓時有些不自在。

“事件大概我們都能猜的出來,現在那女人的冤魂纏著樓裏的人了,不盡快除掉的話……”

禪子林點頭,“可不能讓她血洗了這裏,冤冤相報,隻會增加更多的怨靈。”

說完,四人站了起來,由淩風帶路,朝小鎮上唯二的青樓去了。

那小倌館名叫朝暮樓,大概是取了“朝朝暮暮”的意思,總之還有些文雅。

樓層有三樓,在這小鎮裏算是高建築了,對過街口就是一棟三層樓的青樓,是正常的青樓,因為連續死了人,此時這裏的街道清風雅靜。

淩風叩開了門,店小二帶著幾人進了門裏。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十分文雅,淩風說明了來意後,老板就感激的看向禪子林和狄岡。

“那就麻煩師父和這位小師父了,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狄岡趁禪子林和對方說話時,左右打量此地,見淩風的目光一直朝樓上瞟,有些奇怪的跟著看過去,發現二樓的木欄邊倚著一個人,那人應該是男人沒錯,但是長相十分柔美,黑發披肩,白衫外罩著紫色薄紗,十指白皙纖細,輕輕放在木欄上方,正探頭朝樓下看。

狄岡看見淩風對那男人笑了笑,對方麵無表情,目光落到自己臉上,轉了一圈,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淩風回過頭來,見狄岡看他,無所謂的聳肩,“那是樓裏的頭牌,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