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被陽光沐浴了般,無比歡樂地出去了。

這瞬間的轉變,著實讓嚴叫獸都楞了楞。

“這孩子該不會傻了吧。”

嚴叫獸自然是不知道牧童鞋的心路曆程的,本來牧童鞋就是抱著不純良的目的去接近,以為功虧一簣之時,居然來了個柳暗花明!

嚴葉然讓他每天主動去找他檢查作業!!

這是多麼好的接觸機會啊,而且還很是光明正大,搞不好還可以借口在叫獸邊上多蹭一會,怎麼想都是件美好的事情啊。

牧童鞋手捧著100題習題冊,覺得它突然變得那般美好了,屁顛屁顛地就回去了,都忘記把胖子的那本習題冊帶走。

其實嚴葉然的態度凶惡,除了那個付叫獸的原因,主要還是論文著實有些複雜,涉及的專業知識和方程式很繁瑣,又加上想趕上一個知名學術雜誌的秋季截稿期,一堆因素湊到一塊,是個人都會變成小怪獸。

因此在牧童鞋走了沒幾分鍾後,敲門聲再次響起時,嚴叫獸以為是牧童鞋折回來拿的東西的,於是語氣也沒怎麼注意了。

“你的丟三落四毛病什麼時候改改,還記得回來拿本子?”

結果門開了,不是牧正齊,而是那位付叫獸,這讓嚴葉然有些尷尬。

“咳咳,你有什麼事情麼,付叫獸。”嚴葉然故意重咬了對方的稱呼。

“哦,就是想著快到中午了,想邀請你一起吃個飯。”付叫獸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哦?對了,你以為剛才是誰,語氣這麼衝。”

“哦,沒什麼。一個學生而已。”嚴叫獸也懶得搭理對方,又自顧開始寫論文了。

付叫獸聽後也沒怎麼在意,“那我方便請你吃飯麼?”

“不方便。”嚴叫獸硬邦邦地拒絕了。

“那我約你晚上。”付叫獸繼續邀請。

“有事。”

“那……”

“隻要有你,我都不方便。”嚴叫獸也懶得和對方再糾纏,直接就說,“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請回吧。”

“真絕情啊。”付叫獸有些感慨。

“謝謝,沒你狠。”嚴叫獸一想到當年的事情,心裏有些疼。

“那你說……我讓校長請你吃飯,你賞不賞臉。”

“你!!”嚴葉然被氣得話都說不全了,隻好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說吧,你想幹什麼?”

“就是想和你促進下同事友誼。”付叫獸裝的那叫一個無辜。

“沒必要。”嚴叫獸冷冷地說道,“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最多就是知道彼此的名字,如有可能,我連這個都不想記住。”

“嚴葉然!”付叫獸也是個驕傲之人,被人當麵這麼說,自然有些下不來台。“你知道我回來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就不給彼此個機會呢。”

“早就沒機會了……”嚴叫獸苦笑,語氣卻很決絕。“你當初和別人結婚的時候,就該知道,我們斷了。”

“誰說我們斷了。”付叫獸看著嚴葉然有些彷徨的側臉,不心疼是假的,因此語氣也緩和了些。“我沒說,你也沒說。那我們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憑什麼?”嚴叫獸喃喃地問道。

“就憑……你先說愛我。”付哲書終究還是太自信,也太過地驕傲,說到底,他終究還是最愛自己。

而這話一出,嚴葉然隻覺得心裏頭一根弦斷了。多年難以忘卻的不舍與思念,再此刻突然都放下了。

原來他與他,什麼都不剩了。

剩下的,隻不過是早已過了期限的“愛”。

嚴葉然自嘲地笑了笑,原來先說愛的,總是這般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