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雙無視婁殤向往的眼神,一口回絕道。
“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去了也隻會礙事。”
婁殤咬了咬下唇,滿臉的不甘心。
“我就在一邊看看,也不行嗎?”
現在天下第一武將同昔日第一武將的對決,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了。若不能親眼看到,豈不是要遺憾終生?
想當年,司徒洛困殺靖國護國將軍於蒼龍嶺下,頓時威名大震,被譽為當世第一武將。郅國還曾派人送去美人珠寶給這位將軍,用以示好。
想起那通篇隻有“趨炎附勢”四個字的郅國史書,婁殤覺得很是無奈。倘若今天司徒洛敗了,不知道父王又會作何感想?
“不行。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逛花街,你湊什麼熱鬧?小毛頭,你就老實待在這裏,等結果好了。
“可是——”
“再有異議我就把你送回郅國去。”
“哦……”
婁殤抬頭看著一身戎裝,威風凜凜的衛無雙,不禁脫口說道:
“你一定要贏啊!”
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的衛無雙伸手揉亂了他的額發,笑著點了點頭。
而此刻,蓄勢待發的靖國軍隊已經整齊的排列在河岸上,等待著主帥的命令。
此次出戰的三十萬精兵,個個手持特製加長的長槍,背負弓箭,腰間還都別著一個不小的瓷瓶。雖說是全副武裝,但看起來裝備得似乎有些厚重,不利於行。
歐陽子傾疑惑的看了看士兵們腰間頗有份量的瓷瓶,轉頭問向衛無雙:
“帶這麼多東西,萬一戰況不利想要撤退,怕是……”
“退則死,進則生。”
衛無雙自信的笑了笑。
“放心。歐陽就留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吧,這次我想自己去。”
歐陽子傾知道他要為父報仇,所以便爽快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過去河對麵接應你。你多小心!”
衛無雙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上馬,對著三十萬雙興奮期待的眼睛,利落的揮了下手:
“過河!”
河岸對麵兩百米開外,便是嚴陣以待的玄天軍隊。
帥旗上赫然繡著一隻猙獰的青龍,帥旗下麵的棗紅馬上,坐著的就是玄天的青龍將軍司徒洛。
銀白的長發下麵,卻是一張年輕秀美的臉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直到看見遠處逐漸靠近的靖國軍隊,他細長的鳳目才微微一眯,柔美的薄唇彎出了一抹嘲笑——
“等了半天,來的竟是一群落水狗!”
直接從河中淌過來的靖國大軍,自然是渾身濕透,模樣狼狽。但其前進的步調卻依然整齊有序,絲毫不受影響。
衛無雙抽出佩劍,抬手指向青龍帥旗——
“進攻!”
一聲令下,衛無雙同三十萬大軍帶著足以震撼天地的殺氣和怒吼聲,穩步走向了遍持鐵盾的敵軍陣內。
有些詫異於敵軍沉穩得近乎緩慢的前進速度,司徒洛還是舉起令旗,命三十五萬手持一米高鐵盾的士兵散開隊形,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
衛無雙看著忽然散開露出缺口的敵陣,冷笑了一聲,依舊策馬前進。
直到所有的靖國軍隊都看似輕易的“突入”到玄天的敵陣中,忽然令旗一舉,散在兩旁的玄天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聚攏,舉起長槍,端起盾牌,將靖國的三十萬大軍圍在了一處。
雖然情勢巨變,但靖國的士兵依舊鎮定有序,挑起長槍,或刺或掃,緊緊的抵住了敵人的進逼之勢。
靖國士兵手拿的長槍要比玄天士兵手裏的多了一個槍頭的長度。就這些多出的長度,讓玄天士兵手中的長槍非但傷不到敵人,還要被敵人逼得連連舉盾自保,難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