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聽見那個男人最後的嘶喊,連內容也聽不清晰了。隻是,貝拉在Lord心中還是重要的,這就,足夠了。喜歡著你,仰慕著你,都是我一個人的事。
所以,即使被當做棄子,也真的沒有什麼。
……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是在貝拉十七歲的那年,那年聖誕節,Lord Voldemort在布萊克莊園舉辦了晚宴。貝拉當時還有一年霍格沃茲畢業,而那時的Voldemort還是那個紅眸俊朗的男子。那年,安多米達還沒有被除名,那年,納西莎還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跟在父親身後。和自己一樣帶著半崇敬半忐忑地看著那個慢慢走入的君王。
仿佛自白晝中走出,然後世界慢慢掩上黑色的帷幕。
暗流之門因著這人的存在而緩緩開啟。
那時的貝拉隻是個懵懂的少女而已,有著微長的淡金色頭發,黑色的皮膚帶著少女健康的色澤,眼眸的微光帶著少女特有的矜持與貴族的倨傲,她就那樣熱切地看著Voldemort,直到男人不得不承認她的存在,微笑著走到她麵前:“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或許是因為麵前這個女孩是布萊克家族的長女,又或許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真的太過美麗,Voldemort的語氣是難得的溫和。不帶高高在上的感覺,隻是很平淡的問句,帶著微微的笑意。
“我是貝拉特裏奇·布萊克。”仿佛帶著魔力,這是當年的貝拉望進男人的眼眸後偷偷下的定義。
“貝拉還沒有成年吧?”Voldemort輕笑著,甚至揉了揉麵前小家夥的頭,微笑的眼眸像是紅寶石微微染上柔和的神色:“那麼等貝拉成年了,就來找我吧。我是Lord Voldemort。”
Lord Voldemort,那時的貝拉或許還不理解它的真實含義,隻是直覺地覺得,這個名字與麵前血紅雙眸的淩厲男子,格外地相配:“貝拉,一定會去找Lord的!”
那個約定,或許連約定也算不上。對於Voldemort而言或許隻是慣常的對白,習慣性的拉攏,習慣性地豐滿自己的羽翼。
可是對於貝拉而言,卻是一個誓言。一個她要站到他身側的誓言。
隻是單純的再單純不過的仰慕而已,僅此而已。可是那種情緒慢慢萌芽,慢慢演化成連貝拉都解釋不了的東西。隻是那時的她,也是預料不到後來的一切吧。
“貝拉是打算做我的騎士了?”成年那天Lord帶著笑意問出的話。
“貝拉,”沉沉向麵前的人叩首,重複著自己的諾言:“Lord,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將永遠為您追隨!”
不是笑談,不是隨口說出的話。
從最初,貝拉就知道。即使麵前的男人隻把它當做一個少女的碎語,即使後來世事萬千變化的令人招架不住。
貝拉都不曾忘記過,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是Lord的女騎士,永遠都是。直到死亡不可避免地將塵世分開。
就算後來Voldemort的性格越來越偏執,就算後來原本俊朗淩厲的麵容被一次次靈魂分裂變成了燒過一樣的醜陋可怖的枯瘦模樣,就算再後來,他的勢力一次次地倒台。
貝拉都不曾怨過。
就算曾經明豔的臉龐被阿茲卡班折磨地形容枯槁,就算再次回來的Voldemort一天比一天固執殘忍,就算明知道這時的Voldemort再不可能回到從前。貝拉都一如既往地選擇了留下。
不是和其他食死徒一樣的畏懼,而是心中的忠誠與仰慕,穿越了那麼漫長歲月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