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2 / 3)

“西弗勒斯……”Voldemort難得地有些猶疑,終究還是看向麵前人的黝黑雙眸,接下來的話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帶著絕不屬於Voldemort的真切感覺:“接下來的事,和我無關。”

西弗勒斯恍若未覺,隻感到心底的悸動越來越明顯,不安的悸動。

於是便也縱著心緒問下去:“發生什麼了……”連語氣都帶了不安的顫動,完全不複舊時的冷靜。

“賽弗·普林斯,”隻是道出了一個名字,就看到眼前的人目光中多出來的惶恐,雖然很快便被空茫壓去,Voldemort心下不禁泛起些不明的情緒,這人,有多久沒在自己麵前用過大腦封閉術了?可是今時今日,他終究還是用了,去除了所有不應有的情緒,隻為了不讓自己進入他的大腦和他一起承擔,接下來的話莫名地變得順起來,特別地容易:“他在去年便已經中了一味劇毒魔藥,而今,藥石罔醫。”

就是因為知道賽弗對麵前這人的重要性,才一再確認了他們在那邊的生活一切安好。

明明說過自己不會待西弗勒斯如何,卻終究還是忘記了,自己這般舉動,在賽弗那個老人眼裏,無異於將雙方隔絕。

他不放心西弗勒斯,就仿佛西弗勒斯這麼久,依然把普林斯家族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所以上次宴會,他會前去,也是因為怕自己把普林斯家族當做籌碼吧?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抓住了對方最重要的東西,所以這人才這般順從,是不是?

明明早就應該清醒過來的,可是卻終究還是放任自己沉浸在他給的溫柔裏,以為真的可以慢慢信任,以為他最後真的會明白自己的心。

可是Voldemort這個名字,早就不會被人信任了吧。

本來應有的慶幸,慶幸這個人終究還是被自己抓在手裏,可是忽然就沒了著落。

“現在在哪裏?”西弗勒斯的聲音特別地冷靜,完全聽不出愛憎,隻是淡淡地問著,然後黑袍的男人冷笑著提高唇角,補了下一句:“又或者說,時至今日,Lord還是想拿普林斯家族作為脅迫的籌碼?”

可能隻是氣話而已,卻還是忽然覺得——

所有的,曾經以為過的溫暖,都是個騙局,一瞬間分崩離析。他的手段不會變,就好像他今生依舊要把一切讓位於成王的意願。

“我沒有試圖把普林斯家族當做籌碼,”Voldemort不擅長解釋,很多時候,解釋就是掩飾。但此時,他就是特別想說出這句話,他說了,然後看見對麵那人更加空寂的眸色,隻覺得心裏燃起了火,是被這人的不信任燃起的,所以他冷笑著續了下去:“西弗勒斯,”他喚著最親昵的名字,語氣卻足夠冷酷,這一刻,他回到了前世的樣子,Voldemort的樣子:“你以為,普林斯家族對於我又算得上什麼?你或許太高看了你自己的地位。”

本意不是如此。

隻可惜現在的Voldemort,忽然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腔信任枉付的感覺讓習慣於高居上位的人很是受不了。又或者說,眼前這人,答應過重新來一次的人就這般輕易地否決了自己的所有努力,自己也是不甘的。Voldemort不適合示弱,可是為了這個人,自己付出了太多。

示弱承諾都說了做了,這人依舊是這付模樣。

我不是不曾想過好好的,隻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這樣想著,Voldemort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大雨滂沱,連屋內都感受得到屋外的疾風驟雨。

西弗勒斯就這樣極淡極平靜地看著麵前的人半晌,終究還是無話,竟是連雨披都不拿徑直轉身欲出。或許是被心中的怒火焚去了此時心中所剩不多的理智,Voldemort嫌惡地皺起眉,卻是對著那人低低喝了一聲:“西弗勒斯,你還想離開?!”聲音並不大,卻是足夠的威懾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