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把這個人同Voldemort同等對待。那人可能給予的寬容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奢望。
一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同二代黑魔王Lord Voldemort,對自己的意義。或許全然不同。
坐落在對角巷的弗洛林冷飲店,是一家頗受霍格沃茲孩子喜愛的地方,可是不得不說,在西弗勒斯看到那裏正愉悅享用著一杯大草莓聖代的鄧布利多時(尤其是聖代上還以為某人的特殊喜好加了一堆蟑螂堆,美其名曰特製……),他的臉就徹底黑了。
不知是做戲還是真實,蓋勒特在看到眼前這人時表情的的確確變了幾變,然後開口叫人:“阿不思……”
沒有人知道,今日,是阿利安娜的祭日。而此時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卻完全沒有預料到此時能遇到當時同樣在場的蓋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是聖人,他隻是習慣於用假麵的微笑來忘記一些事,然後再用習慣性的偽裝讓別人忘記一些事。
然而,也還是不能夠忘記。
阿利安娜,曾經的天使,最最心愛的妹妹的死亡,終究還是自己和眼前這個人一手促成的。那時的痛哭仿佛已遠得不能再遠,可是終究還是忘不了,就像阿伯福思掛在豬頭酒吧二樓的阿利安娜畫像,進入霍格沃茲的最後秘密通道一樣。
鄧布利多頗有些自嘲意味地想著,這是罪,什麼也彌補不了。
所以說,看到當年同樣在場的另一個人的鄧布利多,突然就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就算眼前還有一個不分敵友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場也是一樣。他很是直接地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鄧布利多的反常明顯到西弗勒斯都察覺到的程度——桌上還沒吃完的冰淇林就那樣放在那裏,看不出主人有一點要拿走的意願。而且,連招呼都沒打,完全不符合某人平日一看到人就笑臉相迎的習慣。
蓋勒特的藍眸慢慢黯淡下來,就在那人即將走出視線的那一瞬——沒人看見他是怎麼動作的——他隻是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然後惡狠狠地摜了過來,幾乎成了壓迫的意味,他的語氣不是玩笑,而是帶了些悵然:“阿不思……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釋懷麼?”
看著眼前的人明顯想要掙脫的意願,蓋勒特又緊錮了幾分,這次語氣更多了幾分誠懇:“那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今天,”他的語氣很淡很淡,但不知為何鄧布利多就是聽出了那份歉意:“我也記得。”
阿利安娜的死對你的打擊,我都記得。一直欠你的那句對不起,我若是現在還給你,你會怎麼樣?
其實也不知緣由,隻是習慣了,對你的那份喜歡,或者叫□?
阿不思·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半晌他輕輕抬了抬手,低聲說了句什麼,或許是因為這人一向跳脫的眼眸今日過於疲倦的緣故,蓋勒特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然後——
西弗勒斯忽然有點想笑,因為,堂堂一代黑魔王被一個小小的“鎖腿魔咒”很是直接地打翻了……
鄧布利多沒事人一樣地站起來,此時已經恢複了大半的理智,他自然地開口對西弗勒斯說:“斯內普教授,今日的格林德沃監事或許有些失態,你……”
“我可以當做沒看到。”斯內普的眉頭皺得死緊,所以一忘皆空之類的伎倆你還是免了吧。
“斯內普教授果然優秀。”副校長的官派說辭又一次派上用場,鄧布利多頷首,帶了笑意的眼眸:“正巧斯拉格霍恩教授下學期主動申請了去外國調研,我和格林德沃監事已經呈上推薦函,推薦斯內普教授兼任魔藥課教授和斯萊特林院長一職,不知可否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