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佻地用魔杖挑起了斯內普的下頜,看那人不得已地抬高自己的臉,Voldemort飽含惡意地開口:“斯內普,這樣的狀態,我很滿意。從今天起,西弗勒斯·斯內普,隻有一個主人。除非——”他頓了頓,下麵的話更是刺骨地瘮寒:“你有本事以這個狀態繼續和你心中的純白勢力糾纏不清。”
“四分五裂!”看著裸裎在前低垂著頭的斯內普,Voldemort不知為何隻覺得心底悶悶,他用自己的語言極盡羞辱的意味,他用著最最冷酷的聲音為麵前的男人判刑:“從今天起,在這個莊園,這就是你的日常狀態。你將以這個姿態,做完每天必要的工作,包括夜晚的工作。”最後兩個字更是別有意味地強調似的加了重音。卻還是沒有換來那人的任何一點反應。Voldemort冷聲:“回答。”不要以為那副樣子就可以讓我心軟,我,再不是曾經那個可以為你學著溫柔的湯姆·裏德爾。
男人似乎是沒有疑義地抬了抬頭,一向刻薄的唇沒有過多地噴吐毒液,隻是言簡意賅地開口:“是,我明白了,My Lord。”
久違的稱呼,卻是讓Voldemort幾乎心髒驟停,不該是這樣的……Voldemort在心底對自己說,那個人,不該是用這樣卑微的姿態,用著最最下賤的姿勢等待著自己的垂憐!
那個人,原本具有和自己比肩的實力。
他曾說過,會助自己成為斯萊特林,甚至全魔法界的王,而不是現在這樣,在鐵鑄的架子上,全身裸裎地用古井無波的語氣公式化地答複著自己。他忽然有些害怕,自己,會殺了這個人。
殺了那個唯一敢用譏諷語氣對自己說話的那個人,殺了那個曾經有著絕麗羽翼的那個人。
“下來!”長久的綁縛會造成手腕的淤血,而那或許對於一個魔藥大師也是致命傷,這樣對自己說,Voldemort心情暴躁地揮斷了綁縛的鎖鏈,簡單地下著命令:“到魔藥室去,我們需要為未來可能發生的狀況儲備打量的魔藥。”
不知不覺還是用了“我們”這個詞,Voldemort心底有些挫敗,但依舊沒有袒露出來。半晌,他發覺那個人並沒有反應,這才回過頭望過去,那個男子躺在布滿黑色布屑的冰冷地上,緊鎖著眉頭看過來,自嘲似的語氣:“即使是現在去製作魔藥,也請求Lord解開我的力鬆勁瀉,畢竟這樣的狀況我根本難以走動。”
那個人,果然懂得怎麼激怒自己。Voldemort冷笑著一言不發,一個魔咒打過去也不打算控製力道,隻把虛弱的男人幾乎打翻在地,才悠悠開口:“打理好了?我假設我沒有耐心等待你休整十天。”
“不需要,”勉強從地上爬起,斯內普冷笑著回應,“在我用自己的剩餘價值償還完債務前,我不會讓你失望的,Lord。”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次的尾音,都有些顫唞。
Voldemort陰霾地頷首,薄唇輕吐:“很好,我期待你夜晚的表現也能盡如人意。”
斯內普沒再接話,從Voldemort身側擦過去的時候被人狠戾地帶過手腕,這才微微露出了有些波動的不悅表情:“放手。”
“你在發燒。”Voldemort開口,語氣冷硬卻帶著不容辯駁的嚴厲。
斯內普怔了一下,然後又用上了平日似笑非笑的語氣:“我假設關心奴隸的身體並不是雇主的義務?”
不得不說,語氣中自諷的意味讓Voldemort呼吸也是一窒,卻終究還是放開了手:“的確,在榨幹你的剩餘價值之前,我沒可能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