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依然,隻是孩子而已。
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他們的世界便可以平靜如昔。沒有紛亂,沒有咎繞。
今生,布萊克家族在對角巷的那間舊宅邸似乎並沒有提前淪為鳳凰社的根據地,它依然保持著舊時的模樣,仿佛那個總是習慣微微翹著嘴角的淩厲女子還在世間一般。仿佛時光,並未穿梭千年。
不管怎麼樣,即使那段曆史並沒有自己的參與,Voldemort看見那座前世名聲斐然的布萊克號時,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身後,是一個一個以優雅的姿態幻影移形而來的貴族,卻都在門外狼狽地倒地,收勢快的勉強收住,狼狽倒地的姿態倒是再難繼續他們的優雅。不得不說,這個女子所設的反幻影移形咒,幾乎與霍格沃茲同樣的精辟。
霍格沃茲四大創始人之一。果然都是一樣的,強大而令人畏懼。
“情報確認無誤,那麼,最後的決戰會在這個月末,對方是鳳凰社,他們似乎還是不能認同我們對於魔法界商界的幹預,罪名便是擾亂社會安定,嗬……”戒指上的綠色小蛇嘶嘶地吐著信子,納吉尼正有些許見怪不怪地逗弄著它,Voldemort雙手交握,臉上的表情較平日多了一絲不屑與鄙夷,“鳳凰社每次的罪名都是一樣的沒有新意,並且,缺乏常理認知。”
貴族們麵麵相覷,這樣的話他們倒還真沒想好該怎麼接下去,不過這似乎並不需要他們過多的思忖,因為很快便又聽到了Voldemort繼續的聲音:“我想這個問題大家都明白,我們並不能坐以待斃,是否是正義之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這樣的聲音,驀然就帶了幾分冷峭。像極了曾經的那個Voldemort,冷漠而不近人情,除卻勝利,別無他想,別無他求。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勝利的一方永遠有篡改曆史的權利。所有的正義與否,信仰與否,在勝利麵前都變得無關緊要。即使是侵略即使是惡意,一旦勝利便都可以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所以,隻要勝利就可以。
僅此而已。
“Lord,請問決戰定在什麼時候?”帝蘭克的家主摩爾·帝蘭克十指交握,拇指上的家徽戒指尤為醒目,目光中透著與溫和形象不符合的精明與魄力。
就當眾人以為Voldemort不會答複這個明顯已經逾矩的問題時,卻聽到他淡淡的聲音:“這周末。”看著貴族們各自迥異的神色,Voldemort淡笑一聲:“這周末,還有什麼問題麼?”
“克魯爾·利巴,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Voldemort最後說。
送走了各自懷著心思的貴族們,Voldemort撐著額頭斜斜倚在沙發裏,目光掠過一旁的西廷伊·布萊克,低低笑出聲來:“怎麼了?”
“Lord,”西廷伊的表情似乎與平日不大一樣,半晌才開口:“我以為那個克魯爾有問題,您應該已經察覺了。”
湯姆·裏德爾換了個坐姿,食指依然懶懶地逗弄著手腕處的小家夥,“不錯,正因為他有問題,”目光中的冷然一閃而逝,半晌化為一絲笑意:“所以才用他。”
不忠心的棋子麼?玩著納吉尼的手指稍稍一用力,小家夥不滿地呲牙,原本還小小的沒什麼威力的蛇牙這些日子已經成長成為極具威懾力的齟齒,一掠而過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