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遙看了看那出租司機,他說得雖說有點偏激,但不無道理。
出租司機說:“小夥子大哥說話你可別不愛聽,就拿你打算離婚這事來說,無所謂的,眼前都過不下去了,哪管得了以後的事,什麼離婚之後父母親戚怎麼看之類的,管他呢。”
“就像我,我之前跟我老婆眼前都過不下去,哪管得了什麼以後女兒會不會健康成長之類的,難道一定要跟她湊合下去女兒就會從小健康成長嗎?不一定,說不定還不健康成長都難說是不是?所以說我們中國人普遍都有那種白菜命卻操總統的心,其實沒這個必要,過好自己,就是給自己最好的交待,也是給所有人最好的交待。”
劉子遙心想遇到這樣一個司機可能是天意,按照一般的套路,對方都會勸自己好好考慮清楚,是不是有回旋的餘地之類的,而眼前這個出租司機居然破天荒的支持自己離婚。
出租司機說:“小夥子,大哥這樣說,並不是叫你碰到什麼委曲就去離婚,夫妻之間還是要相互忍讓,隻不過當沒辦法忍讓之時,就不要委曲自己,沒這個必要。這個地球少了誰都一樣轉,沒關係的,關健是要自己真實的想法,即便錯了,也是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你說對不對?”
看著車外麵的夜色已經暗了,路燈已燃起,劉子遙說:“謝謝大哥。”
出租司機說:“古人說,寧拆一座橋
,不拆一樁婚。我這是犯了古人的大忌,我在永春開出租十幾年了,看過太多人的不順,現在男人不像古代的男人在家裏那麼呼風喚雨,現在的男人真活得很憋屈,女人的欲望與底線男人越來越不能滿足,本來男人在外麵四處碰壁,回到家還要碰壁,被人指責,這種家庭就無所謂要不要了,沒必要去考慮父母怎麼看啊,親戚朋友怎麼看啊之類的,他們不是你,沒有資格來評判你的生活。”
劉子遙說:“我明白了。”
出租司機說:“最主要是你真實的想法,外人不是當事人,最多隻可以提供參考意見。今天大哥跟你說這麼多也沒別的意思,就看你也是個正經人,之前我有很多個客人心情不爽之時,都是我帶他們去找女人放鬆一下。女人說白了也就這麼回事,什麼好女人壞女人,其實都差不多,比如說這個社會所謂的好女人不就是那種既漂亮又賢惠的麼,又有誰知道她們漂亮賢惠的臉皮之下隱藏著什麼呢?沒人知道。”
劉子遙這時想到了妻子,感覺眼前這個出租出司的話仿佛專門為妻子定作的一樣。
出租司機說:“看多了這種事就麻木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所謂的好女人與壞女人,漂亮女人與醜女人,情況都差不多,都是越來越自私越來越讓人能難侍候,非常難纏。她們總感覺翻身農奴把歌唱,有點文化之後厲害的不得了,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孰不知她們那點小東西男人怎麼會放在眼裏呢?她們玩的把戲男人早在幾個世紀前就會玩了,什麼整天想著嫁入豪門啊,一夜暴富啊,想著自己很有思想應該有更好的伴侶啊之類的,男人幾個世紀之前就會這一套了,毫無新意。”
不知不覺中,出租車已開到了長清大橋附近的廣場上。
出租司機說:“小夥子,這一路上聽我說了這麼多,我是有感而發,聽到有用的就吸取,沒用的你就當耳邊風。”
劉子明說:“沒有,我覺得你說得都很好。”
付過出租車費,劉子遙要下車。
出租司機說:“小夥子,先等等。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你還年青,有著大好前程,這長清橋下的水可是又急又大,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想不開啊,我留個名片給你吧,有坐車需要的時候可以打我電話。”
接過出租司機的名片,劉子遙說:“我知道大哥的用意了,謝謝你啊。不會的,相對起大哥的經曆來,我這點小挫折隻是小意思,我扛得住。”
出租司機說:“嗯,那你沒什麼事早點回家,你家裏可是還有父母的哦。”
劉子遙點了點頭,然後下了出租車。
看著眼前龐大的廣場,微風吹來,劉子遙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
曾經劉子遙有著很多理想,軍人,醫生,教師,警察等等,可是當他的夢醒來之時,他發現這些理想成為一些謀生的職業,並且在社會上這些職業的口碑不是很好,於是他慢慢地放棄了這些理想,當然他不放棄,拘於永春的格局他也實現不了;理想的破滅,劉子遙隻想做一個社會上健康的人,做個父慈子孝的人,做個好丈夫,但他現在發現這些想法都越來越難,現在他的想法可能又要變了,他隻想做一個苟且偷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