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兄弟,咋的了,別嚇我啊……”
劉金一個勁的掐我的人中,又拍我的臉,其實我根本就沒暈過去,隻是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加上嚇得雙腳發軟了,這才倒在地上。
見我恢複過來,劉金長長出了口氣,扶著我坐在椅子上,一臉關切的問我:“兄弟,你這臉色白得有些不正常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搖了搖頭,心頭苦笑,我倒是想這會是生病了。
好幾秒後,我定了定神,問劉金:“金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劉金這個突然這一問,表情明顯愣了愣,而後方才回我:“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先回答我嘛。”
我其實想在劉金的回答中找點安慰,畢竟,他的老家在湘西,據說那地方,有些神秘玄乎得很的東西。
可誰知,他卻說,反正科學都證實不了鬼到底存在不存在,有些事,玄乎得很,該忌諱的還是得忌諱。
我聽他說著,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表情有些怪異或者說是神秘。
我甚至感覺劉金在收話結尾時,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甚至還有點告誡我的意思。
我心裏陡然一下變得更沒底了,腦海中不自禁的浮現起昨晚那個女人的樣貌,她的妝很濃,濃得就像抹了一層仿瓷,就像是在遮蓋著什麼,還有,她身上隱隱約約透出一股淡淡的腥味。
還有,那旅館的老板娘為什麼說昨晚隻有我一個,難道她看不見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又突然想起在濱江路遇上的那對說我是“神經病”的情侶。
我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我正在問那個女人的話,那對情侶就像見神經病一樣躲開。
莫非,莫非他們也和旅館老板娘一樣,看不見那個女人,以為我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才認為我是神經病?
晚上,紅裙女人,兩天前就死了的係花,別人看不見?
我頭皮一瞬間就麻了……
“喂,兄弟,兄弟,想啥呢?”
劉金突然推了推我,我心頭驚慌的抬眼看著他,幾乎用哭的語氣對他說道:“兄弟,我想我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劉金一聽,起初還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竟然沒有調侃我,而是一臉正經的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這大老遠的地方上大學,之前,阿琳好歹還是我心頭的寄托和希冀,可如今呢?
我隻剩下眼前這個好哥們劉金了,再說,這詭異的經曆,實在讓我驚恐得很,所以我開始對劉金講述昨晚的事。
我先說和阿琳分手的事,劉金安慰我,一個拜金女,不要也罷。
我心頭苦笑,說得輕鬆啊。
劉金催促我繼續,我也不再想阿琳那個賤人,當我說到遇上那個女人時,我強調了一下,那個女人和剛才那個係花的相似度。
劉金點了點頭,沒說啥,我又繼續往下說,當說到那對情侶時,劉金又點了點頭,沒說啥,不過他的表情很嚴肅,我從來沒見過平素嘻嘻哈哈的他有如此嚴肅的一麵。
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刻,我感覺好兄弟劉金更加神秘了。
可就是這種莫名的神秘感,又讓我莫名的對他更加的信任,我想,可能是哥們病急亂投醫了。
不管怎麼,有個信得過的人傾訴心頭的驚恐和壓抑,總歸是好的。
於是,我一股腦的將昨晚的事和今早那旅館老板娘怪異的表現全說了出來,當然,包括昨晚和那個女人在旅館裏嗨咻的事。
這時候了,眼前的又是好兄弟,我也沒必要隱瞞了,他應該也不會笑我,畢竟,昨晚我是受了刺激不是?
可哥們的臉還是滾燙燙的。
還別說,將這些說出來後,我感覺心頭真是輕鬆了不少。
當我再看劉金時,卻見他的眉頭幾乎都皺成一個“川”字了,而且表情從嚴肅變成了沉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過了大概有一分鍾了,他都還是那表情,一個字也沒說。
我有些坐不住的喊了喊他,可誰曾想,他劈頭就問我:“陽子,你身體有沒有什麼怪異的變化?”
我一聽,差點沒驚呼出來,劉金他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而且問得又是那麼的切合實際,這丫不會有透視眼吧。
我不禁詫異的看了看他,卻見他的雙眼直盯著我,讓我還真有一種被透視的怪異感覺,我全身陡然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莫非劉金真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本領?
我連忙對他說有。
他追問我有什麼變化,我頓時表情一僵,這……這該如何答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