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我和溫晴被那些骷髏困在墳地中,憑借著重陽之血的威力,我將剩餘的二十幾具骷髏給順利解決了。
可我卻忘了還有個最生猛的帶刀骷髏,我帶著溫晴剛躲過了它的一記‘立劈華山’,又麵對它勢如千鈞的一個橫斬。
我趕忙一推溫晴,而我再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關鍵時刻,我隻得猛然向後一仰。
仙人板板啊,我的小蠻腰哦,估計這下怕是向後彎折到了九十度,這高難度的動作,完全被逼迫出來的啊。
而幾乎同一時間,帶刀骷髏的大刀自我鼻尖上方幾厘米處劃過,帶起的風刮得我的臉生疼。
我暗鬆了一口氣,躲得好險啊,我趕忙就要直起身來,可腰間卻傳來一陣酸痛,我的那個腰啊,怕是有點扭傷了。
這使我不禁沒站直起來,反而一下後背著地,倒在了地上。
痛,後背又傳來一陣疼痛,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哥們這是倒了血黴了啊,肯定又倒在了石頭上。
突然,一股壓力從天而降,我瞪眼一看,心頭大駭,一把大刀從天而降。
我趕忙向左邊一滾,隨即就聽得右側傳來‘砰’的一聲,一些沙土飛濺在我背上,砸得隱隱作痛。
我微微一回頭,那帶刀骷髏又斬了下來。
我根本來不及起身,猛然向左邊快速滾動,隻聽後方“砰砰砰”聲音不斷,泥土飛濺我一身,顯然是那帶刀骷髏正追著我不斷的劈砍。
我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一麵快速滾動,一麵思考著對付這帶刀骷髏的方法。
這家夥不知道比剛才那些嘍囉生猛多少倍,一招就打得我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我現在是比以前生猛不少,但比起這帶刀骷髏,我連毛孩都算不上,我估計它身前就算不是正將也應該是偏將,不然不會生猛到這程度。
我惟一的依仗就是舌尖血和指尖血了,可現在翻滾著,咬指頭顯然不現實,於是,我再次咬破舌尖的傷口,揭開傷疤,痛啊!
我一麵翻滾著,一麵尋找著機會,在一次翻滾得快到正麵時,我猛然向它噴出舌尖血。
這家夥似乎知道哥們舌尖血的厲害,腳步一頓,大刀瘋狂的舞動起來,頓時罡風大作,我噴出的舌尖血竟然被吹得向四周灑開了。
我驚得是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潑水不進,絕強防禦’?
好在我也有了喘息的機會,趕忙回神爬了起來,一麵向溫晴那邊跑,一麵對她大聲喊著:“快跑!”
不想,溫晴卻站著不動,對我喊道:“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
我……
好吧,聽見溫晴這麼喊,我心頭其實高興得不得了,這是否意味著哥們已經用英勇的表現俘虜了她的心呢?
可現在卻不是高興的時候,我也懶得再喊話,咬牙加快腳步,衝上去一把抓住溫晴的手奪命似的跑。
可沒跑出幾米,身後傳來了響聲,不用想也知道是生猛的帶刀骷髏哥追殺上來了。
我不做多想,轉頭就是奮力一噴,卻見它陡然站定,手中大刀如剛才那般,舞得是密不透風。
它停,我和溫晴卻不敢停留,大概跑出十幾米後,它又追近了,我自然顧計重施,它又停下舞刀。
這樣反複了幾次,我就發現它雖然很生猛,但智商明顯欠奉,絲毫不懂得變通,也是,腦髓都沒了,能動就已經夠恐怖的了,要是智商還高,那還得了!
夜色下,我和溫晴手拉著手在前麵跑,後麵一具高大的骷髏持刀狂追,而它追近,我就噴舌尖血,追近我就噴,我們之間的距離也漸漸被拉開了。
看著生存的希望漸漸擴大,我和溫晴更加的發力奔逃了,終於,我們逃進了樹林之中。
可我們仍然不敢停留,埋頭一路向樹林深處跑,大概跑了有六七分鍾後,我們兩都實在跑不動了,這才停了下來,靠在一棵樹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一會,平複了呼吸後,我側耳靜靜聽了聽,確定沒什麼動靜後,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溫晴側頭問我:“沒追上來吧?”
我點了點頭,我們兩靠在樹幹上,側頭看著對方,而後同時笑了起來,那是劫後餘生的笑。
笑後,溫晴一臉嚴肅認真的對我說道:“高陽,謝謝你,今晚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
我訕訕笑了笑,也不想欺騙她,於是對她說道:“其實今晚這一係列詭異的事,都是有人為了對付我而精心安排設計的,所以,你不用謝我,是我連累了你,應該對你說聲‘對不起’才是。”
“啊?”
溫晴一愣,隨即便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可以給我說說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幹脆將事情的起因簡單說了說,溫晴一聽,頓時俏臉一寒,罵道:“原來是武子文,想不到他表麵謙謙,內心竟然這麼肮髒,難道人命在他心裏一點都不值得珍惜嗎?”
我一聽溫晴這話,看來她和武子文應該也認識的,也就是說,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溫晴與武子文都是這江陽上流圈子中的人,身份就算不比武子文高貴,但起碼也不會比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