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
我一愣,那鬼孩怎麼可能是吃的那中年人的血肉呢?
我連一點血,一點肉都沒看見啊,退一步來說,那中年人就真的睡得那麼死,肉都被吃了,還不醒?
我將我的疑問說了出來,白度卻說道:“它吃的是那中年人真正的血肉,也就是通常說的‘精氣神’,這個你自然看不見,不過我看得見。”
你二大爺的,這時候還不忘在我麵前顯擺一下。
好,你就顯擺吧,哥們又不會少一斤肉,不過,我還有一點很不明白,於是問他:“你既然都知道那鬼孩的存在,更知道他在吃那個中年人的精氣神,為什麼你不出手除了那個鬼孩?”
白度一聽,搖頭說道:“這裏是火車,一旦動手,誰能保證不會傷及無辜,我們修道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傷及無辜了,有損天和與陰德。”
我一聽,他這話也有道理,我倒是想得過於簡單了,他卻又說道:“再說,那中年人是自願給那小鬼吃血肉的,我若是強行出手,那中年人怕是立刻就會死。”
我一愣,立刻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低聲說道:“這個小鬼是這個中年人自己養的,小鬼可以幫他實現一定的願望,而他則要用血肉供奉小鬼,以此為代價,換取他想要的,我若出手,小鬼就會躲進他體內,瘋狂的啃食他的血肉。”
我心頭不禁擔憂道:“可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死於非命的。”
白度歎息了一聲,說道:“這個世界上,為了金錢,權利而出賣肉身或是靈魂的大有人在,很多事我們也是有心無力。”
我也明白白度說的有道理,可那中年人遲早會被那鬼孩吃得血肉不剩,最後死於非命,我心頭難免還是不忍。
“睡吧,隻要我的於總沒事就好。”這丫的說完,直接往床上一躺。
我連忙喊著:“喂喂,這是我的床!”
“別那麼斤斤計較嘛,我們兩兄弟,誰跟誰呢,你上去睡,我看著於總,啊,多麼柔美的背影線條啊!”
你二大爺的,老子和你有那麼熟嗎,這丫的臉皮簡直堪比城牆倒拐啊。
看著白度那一副被勾了魂的樣子,我罵了一句‘你沒救了’,而後便爬上上鋪。
這夜,哥們實在是睡不著了,一會又看看那中年人,一會又看看他手中捧著的那個東西。
此刻,我估計那黑布下包裹的,應該是個骨灰壇吧!
想想都滲人啊,一天到晚抱著個骨灰壇,裏麵還養著個小鬼,晚上還要出來吃他的血肉,這中年人到底為的是什麼呢?
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火車也到了烏義,我最先起來了,因為這這後半夜,哥們壓根就沒睡。
於夕顏也醒了,她簡單整理了一下衣物,這出門在外,又是在火車上,她這位高高在上的美女總裁也隻得屈就了。
不過,我看她倒是沒有絲毫的不適應,心頭也歎,不愧是大總裁啊。
於夕顏醒了,白度自然也起來了,我們三準備下車,那個中年人終於也醒了。
我其實一直留意著他呢,他仍然抱著那個類似罐子的東西,緩緩下了床,從我們身邊走過,不過,我卻見他似乎比昨晚瘦了不少,臉都整整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