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榕樹竟然真的演變成了一個女人,隻是那女人一頭長發就像一條條小黑蛇一般,不斷地扭曲著,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而她一身皮膚也還保持著大榕樹樹皮那種皴皺棕黑,看上去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如果不是她的某些特征還算突出的話,我完全看不出她是個女人。
馬躍霆頓時舉著雙手,一臉恭敬的喊道:“恭迎貓神大人!”
他的話一出,那些貓寨的寨民也紛紛磕頭喊道:“恭迎貓神大人……”
那女人看也沒看馬躍霆以及那些寨民,而是抬頭看了看暗黑的天際,恨恨的吼道:“莊寒,你想不到吧,我又回來了,我又回來了!”
我一聽,心頭猛然一抖,莊寒,莊寒,這死樹皮女人口中的莊寒會是莊老師嗎?
這是巧合嗎?
聽她的語氣明顯是與她口中的莊寒有極大的仇怨,說不定,她就是被莊寒所封印的。
也就是說,她口中的莊寒應該也是一個道家高人,而我認識的莊老師也叫莊寒,也是道家高人。
這……這真的是巧合嗎?
直覺告訴我,這不簡單啊!
就在我思忖之際,那死樹皮女人轉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馬躍霆,而後用她那沙啞得讓人冒雞皮疙瘩的聲音對馬躍霆說道:“你,很好,很好!”
馬躍霆頓時將頭磕得‘登登’響,連聲說道:“多謝貓神大人讚許,大人,這次您的複活儀式遲遲沒有完成,就是因為這幾個人從中作梗,副祭壇就是被那個小子破壞的,還請大人您展露神威,鎮殺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我一看馬躍霆指著我們這邊,立刻就知道這王八蛋是想借刀殺人啊。
特麼陰險啊!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向溫晴身後退了一小步,低聲對她說道:“別動,先擋住我!”
溫晴溫和的輕點了一下頭,我藏在溫晴身後自然不是因為這時候我怕了,而是我得找機會向雷陽錐中滴血啊,但不能被馬躍霆和那死樹皮女人看見,不然一阻止,哥們豈不沒轍了。
果然,那死樹皮女人一聽馬躍霆的話,頓時一聲冷哼,對我們喝道:“幾個螻蟻也妄想破壞本座的大事,真是不知死活!”
她說完,綠油油的雙眼猛然一瞪,一旁的於夕顏頓時一聲痛呼,捂著胸口就倒在了地上,而且麵容扭曲,看樣子是正在承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
白度急忙蹲下,一臉急切的問於夕顏怎麼了。
於夕顏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心……心痛!”
而就這短短數秒之間,於夕顏一張臉早已經是煞白如紙,汗如雨下!
我正奇怪這於夕顏不會是有什麼先天性的心髒病吧,被那死樹皮女人一瞪眼給嚇得發作了。
不想,她那保鏢竟然也一聲悶哼,而後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那情形,可不和於夕顏一模一樣嗎?
怎麼回事,這有古怪,有古怪!
突然,站在我前麵的溫晴也一聲痛呼,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我心頭猛然一驚,趕忙蹲下查看溫晴的情況,她的情況與於夕顏和那保鏢一模一樣。
這絕對不是巧合或是偶然,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對了,一定是那死樹皮女人,可她隻瞪了我們一眼,就這一眼也能放倒溫晴三人嗎?
這也太恐怖了,再說,我和白度怎麼會沒事呢?
我念頭剛一落,陡然感覺心頭一陣針刺的疼痛,這一下痛得我手一抖,雷陽錐都差點就掉在地上。
二大爺的,真是壞事想什麼就來什麼啊!
這下,我絲毫不懷疑,這就是那死樹皮女人做的手腳!
“哼!”
就在此時,旁邊的白度也悶哼一聲,捂了捂胸口,皺著眉頭,我知道,他也中招了。
這時,那死樹皮女人說話了:“原來隻有你們兩人是修道中人,哼,連本座一個眼神也扛不住,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