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從死女人的左手手腕斷裂的缺口內,竟然一下鑽出一個小死人頭。
那小死人頭不過拳頭大小,一張紫紅色的小臉上,五官扭曲皺到了一起,還流著黏噠噠的米白液體,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突然,它猛然一下睜開眼,那豌豆大小的眼竟然全是眼白,嚇得我手一抖,雷陽錐差點就脫手了。
仙人板板啊,這死女人到底什麼基因啊,竟然從手腕處生孩子啊!
“吱!”
猛然,那小死人頭一聲怪叫,掙脫了死女人的手腕,就像一顆炮彈般向我彈射而來,仙人板板啊,這東西竟然隻有頭沒有身子。
途中,它一下張開黑洞洞的嘴,黑色的舌頭就像蛇一般向我頸子繞來。
我的媽啊,這小東西的舌頭竟然有一米多長,而且上麵還長著密密麻麻的肉刺,看得我全身陡然就麻了。
這一切說是遲,那時快,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向上一挑雷陽錐。
一道金光如彎月般斬過,正中那小死人頭,隻聽‘砰’的一聲,小死人頭爆裂而開。
一時間,飛濺起漫天的黑血,我駭然發現其中竟然還有一條條如蚯蚓般大小的黑色怪蟲。
直覺告訴我,那蟲子絕對不是好東西,我趕忙抽身後退,幾乎與此同時,白度急切的聲音傳來:“快退,小心那些蟲子!”
我急速的後退到幾米外,剛一站定就見一個人影倒飛而來,正好摔落在我腳邊,不是白度又會是誰。
我心頭感動得很啊,他自己都挨揍了,還不忘提醒我。
於是,我趕忙將他扶起來,問道:“兄弟,沒事吧?”
他張口先是吐了一口血水,而後沒好氣的說道:“廢話,你去飛一個試試看!”
我隻得訕訕的笑笑,轉頭看向那死女人,卻駭然發現那些從小死人頭體內爆出的黑色線蟲竟然快速向四麵八方遊去,而且速度快得讓我咋舌。
有一些更是直接向我和白度遊了過來,我趕忙就要用雷陽錐,白度卻一攔我,低聲說道:“別浪費!”
而後他扔出一張‘三昧真火符’,幽藍色的火焰一下將遊向我們的那些黑色線蟲給燒成了灰燼。
我心道,看來白度是早看出我這雷陽錐有冷卻時間,而這冷卻時間就是我的血!
我忍不住看向其他方向,發現那些黑色線蟲竟然遊到了寨民的群中。
此時,那些寨民卻還跪拜在地,絲毫不知道那些蟲子已經到了他們中間。
突然,一個寨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後全身抽搐起來,緊接著,眼耳口鼻便相繼流出血來,鼻子中更是流出紅白相間的液體。
“砰砰砰!”
一個接一個的寨民相繼倒了下去,而且症狀和第一個寨民一樣,都是七竅流血,死得慘不忍睹,可他們卻至始至終都沒有痛呼一聲,麵部表情依然是那般的虔誠。
我心頭猛然一顫,問白度:“怎麼回事?”
他說道:“是那些蟲子,它們鑽進了那些寨民的腦中,吞噬腦髓,那鼻孔中流出來的就是腦髓!”
我的心不知道怎麼的,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了一把,難受得很。
我一轉眼瞪著那死女人,吼道:“他們都是你的崇拜者,是你的信徒,你就忍心看他們死於非命?”
死女人卻冷笑道:“既然是本座的信徒,就得有為本座犧牲的覺悟,再說,這些年本座也保佑了不少少來許願的癡男怨女們,你瞧,他們不是一對對的都過得很快樂嗎?這些寨民不也都條件改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