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起,整整五十起啊!”
雷蒙張著大手比劃著,一臉憤怒的罵道:“狗娘養的,之前那些案子,做得那叫天衣無縫啊,要麼是自殺,就是交通意外,或是突然心髒病等,要不是那個U盤裏的存檔,恐怕永遠也沒人發現。”
我心頭也是驚駭,五十起啊,也就是說,至少都有上百人死了,為啥,因為吃了狗肉的那些‘行凶者’最後也都會死。
這可是一件驚天的大案啊,而且,而且這還隻是蓉城,不知道其他城市這樣的會所情況怎樣,可不管如何,都會有無辜的人死去。
“我已經向上麵彙報了情況,上麵十分的震驚,向更上層彙報了。”
他頓了一下,而後站起身來看著我,當然,他看著的其實是桑小邪,而後無比慎重的說道:“高大師,這次要不是您,還破不了這起驚天的大案,我知道您和桑小姐都不是普通人,我代表那些受害者懇求您們,謝謝您們!”
說罷,他標標準準的給我和桑小邪敬了一個軍禮,鄭重而又莊嚴,我和桑小邪急忙站了起來,此時此刻,我心裏對這位五大三粗的漢子隻有佩服,敬重!
桑小邪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由於她現在控製著我的身子,所以,她開口說道:“雷警官,蓉城有你這樣的警官,那是所有老百姓的幸運!”
他搖頭苦澀的笑了一下,又坐了回去,我猜他一定是在自責,自責為什麼沒有早些發現這一切,我沉吟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還有更多的‘殺手會所’這事告訴他,不想再給這位漢子的心理增加壓力和負擔了。
我將那張從石向安手中得來的卡拿了出來,遞給了他,說道:“雷警官,這是從那個石向安手中得來的卡,裏麵全部是那些買凶的人付的傭金,你拿去發給那些受害者的家庭吧,雖然這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好歹也算一點安慰吧!”
是,我是愛錢,但用這些錢,我實在於心不安,相比起雷蒙那顆為民的心,我覺得我都有些羞愧!
他沒有推辭,接過卡後,慎重的對我說道:“謝謝高大師,我一定將這些錢如數分發下去,並且盡快將那些買凶之人繩之以法,還死者一個公道,給那些家屬一個交代!”
我點了點頭,這一頓飯,雖然是西餐牛排,美味佳肴,但吃在口中卻如同嚼蠟,不是滋味!
是啊,蓉城的這個會所是端了,可還有更多的受害者無法安息,更多的家庭飽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
飯後,我們和雷蒙告別了,給他說明了我們明天就會離開蓉城了,他很是舍不得我們,雖然隻和他相處了短短的兩天,但這位真性情的警官,用他赤誠的心感動了我和桑小邪。
我給了他幾張從石向安口袋中找出來的符,自然也是護身符,並且鄭重的告誡他,以後多穿警服,一來是警徽有一定的辟邪能力,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他,雷蒙,配得上那一套莊嚴而神聖的警服!
告別了雷蒙,我和桑小邪也沒有心情再去閑逛了,這一次蓉城之行,我們的內心都很沉重,我更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單薄了。
並不是我真的就救苦救難,而是當真正見過那些受難者、那些女鬼的哭訴後,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人不心痛,誰人不痛恨!
我高陽既然走上了這條修道之路,既然有了這樣的能力,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能力去扼殺那些醜陋的人心,可惡的行徑?
我突然似有了一種明悟,對道的明悟,那就是擔當!
走在我旁邊的桑小邪突然一聲驚呼,我趕忙轉頭向她看去,就見她,不,準確的說,就見我的身子竟然雲繞著一層淡淡的金光,致使看上去有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
好在我們已經到了賓館的走廊了,要不然在街道上,這一幕還不得驚駭到多少人。
我正愣神這是怎麼回事呢,桑小邪已經說道:“高陽,恭喜你,你道家修為又突破了!”
我一聽,心頭且驚且喜,這就突破了,那哥們豈不是艮級修為了?
而到了艮級,我就算使用‘幽冥咒’將一隻厲鬼拉入冥途,後遺症也不大了,而且,我的‘六字真言印’也將水漲船高,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進行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