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落在岸上時,頓時隻感覺全身一軟,直接就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就在此時,我分明看見,原本泛起波瀾的河麵又漸漸恢複了平靜,一如往常!
我心頭驚駭,這樣看來,這河麵應該是專門為進祖地的人設置的,首先得要發現這河麵是可以行走的,而後進來的人就會自河麵上走,再後便是陷入河麵,如果屹立稍差的,直接就會被河水淹沒,最後被淘汰出祖地。
躺了好一會兒,我方才感覺體力恢複了一點,於是撐著地,站了起來,隻是,感覺全身每一塊肌肉仍然是酸痛無比,我感應了一下體內的道氣,發現竟然還是不能運轉道氣,我心念一動,想來應該是桑家祖地的禁製。
有休息了大概十多分鍾,我感覺走路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這才繼續向前走,這河對麵仍然是一馬平川,一望無際,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桑家的祖地到底得有多麼的遼闊。
一直向著前麵,大概走了有半個小時,全身肌肉的確是酸痛得緊,我隻好彎腰雙手撐著膝蓋,稍作休息了一下,這樣估摸著休息了兩三分鍾,我便直起腰,可這一看,我驚得差點咬住了舌頭。
隻見前麵百米遠的地方,竟然突兀的出現了一座綿延橫亙不見盡頭,高不見頂的大山。
可就在剛才,前麵還是一馬平川啊,也就這我低頭彎腰休息的片刻,這座山就出現了。
我不得不再次感慨這桑家祖地的玄妙,瞬間弄出這麼一座綿延的山脈,竟是無聲無息。
好吧,看來這一關是登山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向前走去,不多時,我便踏上了山路,山路十分的崎嶇陡峭,好在我體力恢複了一些,不過,越向上攀登,我越發感覺從山頂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如水流般衝擊而下。
而這股無形的衝擊力便化為阻力,阻止著我繼續向上攀登,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這股阻力就是對我的考驗,所以,我必須要咬牙支撐。
在這桑家祖地之中,無日、無月,我走一段,歇一會,走一段,歇一會,也不知道登了多久,我終於還是抵不住強大的衝擊力,致使走兩步便被衝擊得退一步,隻感覺雙腳如灌了鉛一般,每抬一步,都需要莫大的毅力。
我思忖著這樣走兩步,退一步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就咬牙,努力做到安步當車,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
我不知道自己攀登了多高,走了多久,還有多高,不過,就在這時,我看見山頂竟然有白蒙蒙的光亮傳出。
要知道,自我進來這裏到現在,這個空間中還沒有出現過光亮,莫非,那就是桑家祖地的盡頭了,還是所有其他的意義?
總之,不管如何,自從那光亮出現,我心頭就像是點燃了希望之火,一股底氣悠然而生,加速便向上攀登而去。
終於,我攀登上了山頂,豁然見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之上,竟然盤坐著一個胡須皆白,身著古時白袍的老者。
我心頭一動,想來這應該是桑家的某一位先祖了吧,而看他的裝束,想來距離現在已經有不少的歲月了。
於是,我便走上前去,輕聲喚道:“前輩!”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就見他雙眼精光閃爍,猶如兩道光束一般向我身上掃來,這一刻,我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透明的一般,似乎什麼秘密都被暴露在他的眼前。
那感覺讓人心悸而恐懼,我甚至感覺到頭皮都在發麻,不過,好在那掃視我隻不過幾秒鍾,而後眼中的精光便黯淡下去,用極為渾厚的聲音問我:“你不是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