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嗬,很多事情魯子期不曾告訴過李一,小芸卻告訴過他。
如果李一現在還能聯係上小芸,他很想為十六歲自己的魯莽,和小芸說一句對不起。
李一盤著腿坐在床上,反複咀嚼著魯子期留給他的十五歲箴言。
感情是一件毫無天理的事情,它沒有任何原則,也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它甚至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人人平等。
十五歲魯子期放棄了市重點,陪著李一一起進了區重點,一所有著美術班的高中。
前去報道的路上,李一問他:“為什麼來這兒?”
“這兒有我最喜歡的語文老師。”魯子期笑的狡黠,看不出一點無奈或悲哀。
上高中以後因為路遠,魯子期已經不騎車了,改坐公車。所以從上高中以後,每天上學的路上,李一總是右手拉著小芸的小手,左手勾著魯子期的肩膀,三個人晃晃悠悠地就上學去。
李一坐在床上仰天長歎,老子的十五歲太完美了!左擁右抱呀!
因為每天三個人形影不離,一時之間也成了新入學的高一生中的話題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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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所學校裏,難免都有人要在人前立威,想在學校裏稱王稱霸,這種時候最喜歡挑的便是李一魯子期這種樹大招風型下手,尤其是這兩棵大樹間還有朵美麗的小花兒,哪個不想順手采下?
當第一次有籃球砸到李一腦袋,李一沒在意。第二次,李一也沒在意。直到第三次,李一爆發了,一個操場那麼大,他坐在同一個位置,被不同的籃球砸到頭三次,要說是碰巧那也太巧了吧!
李一剛一站起來,魯子期的手指立刻指向操場三堆不同的人,這就是默契。
“子期,走!”李一雄赳赳氣昂昂地衝著人就過去了,完全忘了自家的柔弱俏佳人尚在身旁,還是魯子期站起來時跟小芸說了一句:“你先回去!”小芸也懂事,站起來就走,魯子期又追上去說了幾句。
當魯子期到了李一身邊時,李一已經嘴欠的開罵了,對麵的自然也沒有好話,一來二去的難免就要動手。
“咱都是同學有什麼事非動手不可?”魯子期把李一護在身後,和聲細語地和對麵一群人交涉著,他的原則很簡單,能不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就不要用武力,大家都是現代人,不要總是用武力。
李一是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不過他的武力始終沒有勝過魯子期的智商。
魯子期的交涉有結果了,原來也不是非動手不可,也有別的解決方法。
“你既然不想動手我也不逼你,你拿五百塊錢來這事兒就算了了,以前那些事兒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還有以後在學校裏也別那麼囂張了!”對麵兒那人有點兒大言不慚,魯子期都替他臉紅。
“囂張你大爺!你丫沒點兒事兒吧?切我錢?找死!”李一說話間一拳就砸人臉上了,魯子期搖頭歎息,也隻能跟著上了。
寡不敵眾是自然的,寡的是來找茬兒的,眾則是恰時到來的一眾同學。
開學一個多月,李一魯子期便參與並策劃指導了這場牽扯了全年級五個班的聚眾鬥毆。全年級九個班,他們占了一多半。俗話說的好,法不責眾,這場架不過是以口頭警告和寫檢查為結果,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苦了那幾個找茬兒的,明明是想逞威風、裝英雄,最終卻落了個狗熊的下場。
那明明不想招風的兩個,偏偏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從高中部到初中部,沒幾個不知道李一和魯子期的。
魯子期也是慣著李一慣習慣了,打上了高中成天幫著李一大架小架沒少打,因辦的隱蔽,不曾落下處分。也是因著時常惹事卻從沒落下處分,更被人傳說,朝夕間,魯子期在學校隱隱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架勢,但他這風雨向來都是給李一要的,自己是從沒要過一回。喜歡他的姑娘能從北教學樓排到南教學樓去,就連初中部的小女孩也會遞粉紅色的小信封給他。
李一笑著摸摸鼻子,幸好那時耽美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猖獗,不然,他和魯子期的故事不知道會被迷戀耽美的小學妹寫成什麼樣子?或許是不寫的吧?現在人大都愛看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有幾個能耐下心看看他們這種普通人的故事呢?
當第二十個女孩子捧著粉紅色小信封遞給李一的時候,李一充滿好奇地問了人家一句:“你們怎麼都喜歡魯子期呢?幹嘛不追我呀?”直接給人家小姑娘問紅了臉,低著頭跺了跺腳就跑了。
那一腳好巧不巧的正跺到了李一腳麵上。
晚上回家的路上,李一同魯子期抱怨被他的愛慕者踩了腳丫子,惹來魯子期一陣哈哈大笑。“你跟人小姑娘說什麼了?人家要踩你?”
李一答道:“不就是問她為什麼追你不追我?”
“多新鮮呀!你都有小芸了,人家費那個勁兒幹嘛?”
李一搖搖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