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魯子期忍著疼欺身而上,一把薅起床上的李一,苦笑道:“好,等你洗了澡我就滾。”

李一還記得魯子期抱著他一起坐在浴缸裏,他反抗過,卻被魯子期無聲地打敗,當他看到那些濁物從他身下流出時,他終於再也忍不住落下了男兒淚。

魯子期坐在浴缸裏抱著他,等他哭完,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

水汽氤氳的浴室中,沒有一個人先開口,唯有低低的嗚咽在水聲中徘徊。

李一在魯子期懷中異常安靜,沒有開口,也沒有掙紮,靜靜地把頭靠在魯子期肩上。李一發誓他當時真的是沒有力氣了,不是心軟了,更加不是心動了。

“把手銬給我摘了吧。”被魯子期放在床上的李一伸出手去。

魯子期替他卸了手銬又幫他蓋好被子,這才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轉身離去,那時候魯子期心裏想的是什麼,李一不知道。

李一並不記得自己看著魯子期出去的時候想過些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沒有文藝地在腦海裏回播他們的往事。他隻記得他在魯子期即將出去房門的時候叫住了他:“別走了,關燈睡覺吧!”

他記得魯子期像得了特赦令一樣露出驚愕的神色,匆忙地關燈然後跳到床上,生怕李一改變主意一樣。他把李一摟在懷裏,輕柔地在他的額頭印上一吻,李一閉上眼轉過身去,背對著魯子期。

十六的魯子期扼殺了李一沒有結局的愛情,奪取了李一尚還青澀的軀體。

口口聲聲說著不會背叛的魯子期,卻在六年後,離開了將愛與身體都交予自己的李一。

先上車還是先買票 正文 11.Your soft tenderness(Ⅰ)

章節字數:2137 更新時間:12-02-02 16:51

人們常說,十六是花季,美麗的不得了。

李一記得自己的十六也很美,至少很溫馨,有一個魯子期曾經把他捧在手心裏,怕摔了、怕碰了、更怕惹惱了他。他原諒了魯子期,卻不代表接受魯子期,他們之間有了一道鴻溝,有了不近不遠的微妙距離。

當李一第二天早上洗臉時,忽然發現自己腦門正中間有一個大腫包時,他打算不原諒魯子期。他還為昨晚的事想出了個回目:魯禽獸恃強淩弱,苦李一頭頂大包。想完了覺得不好便沒同魯子期提過這事。不同魯子期提起,就更不能同別人提起了,難道要告訴別人,魯子期恃強淩弱,霸占了他李一的身體?

當晚起的魯子期看到李一頭上的大包時,頗為不仗義地笑了,完全忘了自己正是罪魁禍首。李一怒了,指著魯子期額頭痛罵他為禽獸。魯子期笑過之後見李一仍是怒火難消,氣焰頓時萎靡,蔫頭耷拉腦的坐在一旁,怯怯地說道:“我下次注意!”

魯子期蔫頭耷拉腦的樣子逗笑了李一,完全沒去注意魯子期說了什麼,而是頤指氣使地讓魯子期去煮雞蛋。

昨晚的事就在兩人的嬉鬧間過去了,李一如今再轉回去想,隻覺得年輕真好,什麼都不過是一時煩惱,說說笑笑便過去了。

暖暖的雞蛋緩緩滾過額頭,溫度正好不燙不冷,想來是魯子期費過心思的,李一感動地很,也忘了魯子期正是罪魁禍首。

李一正感動的一塌糊塗的時候,魯子期告訴他一個噩耗:“李一,已經十點了……”

聽到這話,李一一把推開魯子期,竄進屋裏就開始換校服,拖著魯子期的校服外套和兩個人的書包就跑到外屋。“麻拎兒的!”魯子期笑著套上外套挎好書包,兩個人就開始往學校沒命的狂奔,到了學校門口已經是十一點多。

李一在學校門口扶著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哀歎:“完了,完了……”

“你腰不疼?”魯子期邊問邊遞過張字條給他,李一接過來一看上麵龍飛鳳舞的字,瞬間感動了,就差抱著魯子期吧嗒親一口以示感謝了。

這要是擱在昨天之前,李一肯定這麼幹,昨天那事之後,李一肯定不能這麼幹,回了句謝謝就要進學校。

魯子期跟在他身後又問了一次,“你腰真不疼?”

“滾!”怎麼可能不疼?老子不光腰疼,腦袋還疼呢!魯子期你丫就是個禽獸!

魯子期跟傳達室的大哥套了近乎以後,朝著李一笑笑就跑了,留下李一一個人扶著腰往自己班裏挪。剛才跑得時候沒注意,現在一鬆下神兒來,別說,這腰還真挺疼的,魯子期你個王八蛋!

到辦公室把魯子期寫的假條交給班主任後,班主任一笑,抖著假條問他:“你爸回來了?這又是六班那魯子期幫你寫的吧?腰怎麼了?”

“昨天跟他摔跤摔了。”

班主任哼了一聲,在考勤上寫了病假三節,就轟李一走。“把上午落下的都給我補上!”

李一誒了一聲,就往畫室跑。坐在畫板前麵,李一有一筆沒一筆的鋪著顏色,心早已不知飛到何處。

李一記得自己當時是在思索著什麼,似乎是在想為什麼魯子期會對自己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行為呢?是因為自己平時太不介在?總是對魯子期又親又抱的麼?想著想著看到魯子期的臉出現在畫板之後,他經不住嚇,沾滿了普藍的畫筆直接就杵到了魯子期臉上,白白藍藍的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