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最是護短,也不理會林如海話中的真假,開口提君珞抱不平:“君哥兒身子弱,最是需要嬌養,老爺也舍得他遠遊求學。”
“哎,連你也不同意。”昨個兒賈柔就不讚同,林如海不覺無奈,果然慈母多敗兒,女人心軟,隻好再解釋一遍:“我何嚐不擔心君珞,隻是男兒當建功立業考取功名,便是不過那獨木橋,作那探花郎,也要有功名傍身的好。我也不求君珞進士及第,最起碼要是個秀才。”想起君珞的事情不覺皺起眉頭:“君珞的事情我自由打算,仕途之路他是走不得的,但……也未嚐不可。”
林如海言語不詳的解釋著,賈柔也知道無法繼續打探,“這些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隻是老爺莫要心急,念著君珞便好。”
賈柔得婆婆和丈夫敬愛,有兒子傍身,四四又是個從小便有出息的,故她也不算計林家的家業,這和她知足常樂的本性有關,也因為相信兒子能讓她傍身。平時她很少插手其他幾個孩子的教養問題,隻因一直認為是自己連累的君珞才對君珞的未來十分關注。
“我曉得了,”林如海對賈柔的性子很喜歡,開口保證道:“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他們都是我的骨血,將來,我都會打算一二。對了,你還未說那幾個小的如何安撫呢?”
再次提起前事,賈柔一笑,道:“卻是母親攔下了這個難題。”
聞言,林如海鬆了口氣:“那倒好,他們自小和母親親近,想來是沒有大問題的。”
被林如海寄以厚望的王小小此時正輾轉反側不知如何是好,明天,我到底要如何告訴二二他們消息啊~
第二日,精神萎靡的王小小眼神奇怪的盯著來請安的幾小,隻盯的八八和四四不自在,唯有身為幕後領導的二二眼睛一瞪,你又出什麼事了?
嚇得王小小脖子一縮,穩了穩心神,好一會重新硬[tǐng]直腰杆子,看看立在四周亭亭玉立的俏丫鬟們很有一種黑山老妖的氣勢,仗著人多勢眾,開口道:“過幾日你們君珞哥哥要回咱們林家蘇州故居,去當地的蓮花書院讀書。日子也快了,你們哥幾個近日多去陪陪君珞吧。”
說完,悄悄的咽咽唾沫,王小小很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端坐好,閉口裝佛爺。
“老、祖、宗,你是說,君珞哥哥要去蓮花書院讀書嗎?”咬牙切齒的再次詢問,太子爺笑眯眯的樣子讓王小小渾身發冷。
“蓮花書院,很遠嗎?為什麼要哥哥去”八八繼續不解的點名關鍵,很遠呢?!
“不要!”在王小小麵前裝冰山的四四很堅定的下命令。
一時間,被三爽黑亮的眼睛盯著的王小小欲哭無淚,我就知道會這樣,為什麼是我通知?
“這事爹爹已經決定了,你們莫要難過~”算計著時間差不多的林君珞悠哉的遲來一步,對頂住第一波怒火的王小小行禮請安,沐浴在王小小感激的目光裏,開口解釋道。
於是,不在場的林如海承受了第二波怒火。
作者有話要說:
☆、前奏
作者有話要說:林君珞今日穿了件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淡色錦服,襯得他有些消瘦的小臉蛋越發慘白。偏他嘴角微勾,眼中含笑,自有一股風流媚色。這隻狐狸向來懶散,自從離開林家,帶著十幾個仆從來了蓮花書院後,因沒人看著,也不再偽裝,拋棄了一貫的乖寶寶樣,疏懶許多。
今日天氣正好,他歪在榻上眯起眼,享受透過紗幔暖暖的灑在臉上的陽光,嘴裏哼著小曲,寫意的很。
“大爺。”一個斯文的聲音響起,驚動了有些昏昏欲睡的林君珞。
撐起一胳膊,床榻上的睡美人睜開眼,輕輕蹙起眉頭,用處在變聲期卻不粗啞的聲音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