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三皇子

60、三皇子 ...

“恩,今日的課就到這裏,你們回去後要多加練習,切不可懈怠。”田夫子摸了摸下巴處的山羊胡子,視線落在坐的不安穩的二二身上,道:“君瑾和君瑱先走,君玨留下。”

聞言,四四和八八看了眼臉色黑沉的二二,也不多話恭敬的離開。

被留下來的二二悄悄改變下坐姿,感到屁股一股火辣,暗暗咬牙,自從前幾日和君珞肌膚相親之後,也不知是體質如此,還是某人技術不佳,或是第一次的緣由,他那裏一直紅腫脹痛,每次坐在冷硬的木質椅子上更是難耐。二二心下憤憤,隻一心想著等他好了找君珞好好親香,也沒注意到板著臉的田夫子眼中的戲謔之色。

裝模作樣的田夫子瞧了眼故作無事的弟子,心裏偷笑,裝吧,裝得再像也逃脫不了老夫的火眼金睛,就你那小動作老夫還瞧不出你是吃了大虧。幸災樂禍了一會兒,想起今日正事的田夫子方開口道:“最近幾日你心浮氣躁,於八股一道也無寸進,……”

耳邊是田夫子嗡嗡的念叨,惹得本就不耐的二二心裏冒火,好容易趁田夫子換氣的時候,他立刻起身,恭敬的執弟子禮:“老師訓誡的是,弟子謹記於心。”二二說著官話敷衍著老頭子,感到身下舒適了許多,略微鬆了口氣。

見此,田夫子冷哼一聲,故意吊著嗓子說道:“既如此三日後北靜王府的詩會可不要墜了為師的名頭。”

聞言,二二一呆,什麼詩會?

早知他方才神遊天外的田夫子搖搖頭,隨意說道:“那北靜王喜歡和文人相交,據說明日會有許多今科進士到場,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莫要太過倨傲才是。”說完,便轉身離開,邊老糊塗般的自語:“這北靜王也是個妙人,據說最喜歡顏色齊整的少年郎君……”隱約傳入二二的耳中。

田夫子說的什麼,二二原本不放在心上,隻聽到那“今科進士、顏色齊整”等話語,立時串聯在一起,當下心裏不舒服了起來,這老頭子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異姓王對君珞有意思?

這廂,情人眼裏出西施的二二心裏泛著酸味,他關心的對象正和別人約會。

古香古色又帶著江湖粗狂之美的風波莊裏,柳湘蓮直勾勾的看著姿態優雅好似端坐廟堂的林君珞。

“柳兄今日找我,莫不是那件事情有消息了?”將茶盞輕輕放在桌上,林君珞挑眉問道。

柳湘蓮心裏咯噔一聲,君珞讓他幫忙查證田伊的事情他其實已經辦妥了,隻三皇子那裏發了話,讓他先壓一壓,他雖心下狐疑,卻也不敢違背,遮飾的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調整了下思緒方道:“那倒不是,我聽說最近你在找薛家的麻煩,心裏好奇,特來打聽。”

“動靜大了?”林君珞皺眉道,上次偶然聽說了薛家送宮花的事情他便吩咐了林財去打探一下薛家的消息,方知道薛家已是外強中幹之象,便讓底下人插手薛家的幾個買賣,這才幾天,風聲就漏了。

“你忘了?那位可一直瞧著他們呢。”柳湘蓮奇怪道,君珞早就知道三皇子盯著四王八公,怎麼這時候倒糊塗了。

“就這樣?”聞言,林君珞輕笑:“又不是攙和進去,隻是在商言商罷了。”擺擺手,他不在意的答道:“再者,我在背後推一把,也算如了那位爺的意。”

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好一句在商言商。”驚得林君珞差點失態。他一轉身,就見背後連著隔間的一麵牆壁被人推開,仔細一瞧,那原就是一個做工隱秘的暗門,從隔間裏走出一人,舉止尊貴、氣勢威嚴,衣著看似普通眼尖的君珞卻知道那是江寧織造特供的錦緞。

林君珞不用多想便知對方身份,恭敬卻不卑微的行禮道:“林君珞見過三皇子。”

“嗬嗬,都說林大人的兒子各個鍾靈頂秀,今日見了你,我看傳言不虛。”被稱為三皇子的來人笑道,聲音出人意料的溫和。

聞言,林君珞卻不敢放肆,站起身來謙虛道:“不敢當得。”

三皇子搖搖頭,坐到柳湘蓮騰出來的椅子上,又示意君珞坐下,便細細打量對方,心下讚歎,原以為他那幾個兒子已是難得,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年紀不過弱冠便沉穩如此,當真了得。心裏雖讚賞,三皇子卻突然嗬斥:“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

柳湘蓮一聽擔憂的看向君珞,卻見林君珞老僧入定穩如泰山,故作不解的疑惑道:“可是哪裏不實的傳言汙了貴人的耳?”當下為君珞捏了一把汗,今日他奉命把小狐狸約出來,若是君珞惹怒了三皇子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沒成想,三皇子聽了君珞的話微微一笑,也不計較林君珞拿自己先前的話擠兌自己,道:“確實有很多傳言。”好一個林君珞,果然有膽色,果然不愧是東林這代的繼承人。

三皇子笑道:“剛才聽到林公子說在商言商,一時感觸,正好在下現有一筆生意要做,不知林公子可感興趣?”也不等林君珞開口,他漫不經心的說道:“衣食住行,樣樣離不得,其他的生意我也不懂,隻這吃食卻還明白幾分,君珞,你覺得這鹽的生意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