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莫要太過親近賈家那些人的康熙心情還不錯,他接過小德子遞上來的手稿,邊看邊和記憶裏那些暗衛提供的資料對比,直到視線再次落在林君玨的詩作上,他才皺眉,這熟悉而陌生的字跡,胤礽,是你嗎?

“哈欠~”剛從南麵回來的二二打了個噴嚏,趕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縮成一團。

一邊的林君珞瞧他沒精打采的樣子心疼不已:“林桂,你是怎麼照顧的,二弟的身子一向好,怎麼去了南麵,方回來就病了?”

林桂連忙討饒說著自己的不是,心裏卻委屈的很,二爺心急回來,每日趕路不說,還夜不成寐、喜歡迎風遠望,他一個做奴才也勸不住啊。

二二麵上訕訕,怕林桂說些不該說的話,連忙道:“不該林桂的事,可能是水土不服,一時不適應吧。”

四四和八八在後麵聽得直抽嘴角,水土不服,這是什麼理由?

林君珞聞言,知道對方有事瞞他,眼睛一眯,準備私下好好審問一下,他把完脈,把二二的手放回被子裏,又為他掖好被子,方道:“雖是風寒也不能小瞧,我開個方子你先吃著。”說著,便走到一邊的桌旁,提筆寫著幾味藥。

二二張了張嘴,想要製止的君珞,卻聽君珞道:“林桂,你們主子最近火氣旺,你去買些上好黃連,也不應太多,隻大約一斤就差不多了。”聽出林君珞話中的不悅,自知理虧的二二也不敢做聲,深深後悔自己不該為了怕吃藥堅決不請醫生的決定,這下好了,君珞開的方子,他不吃都不行。

四四和八八瞧了,心裏即幸災樂禍著又拿不準君珞對二二的心思。正想試探一下,就聽小丫鬟叫道,王小小和賈柔來了。

賈柔攙扶著王小小進來,兩人瞧了二二的樣子心思大是不同,王小小又是激動又是高興,拿出長輩的範兒訓道:“阿福也忒不小心了,怎麼就病了,可見不會照顧自己。”

二二心裏冷哼一聲,才幾個月不見,這個女人就翹尾巴了。

一邊的賈柔不好逆了王小小,把關心的話語一壓,順著王小小的話道:“可不是,阿福也大了,身邊也沒個知冷知暖的伺候著,到底不讓人放心。”看來,也該給君玨相看人了。

王小小沒聽出賈柔話裏的意思,隻抓住難得機會稱霸王,得瑟道:“沒錯,阿福的心也不細,老婆子我一把年紀都沒病成這樣,你小小年紀卻毫無朝氣,這可不行!”

一旁的八八雖喜歡瞧二哥的笑話,但王小小的話越發不對,便幫襯著道:“師公都沒病,倒是二哥病了,說不得真有哪裏疏忽的,二哥,你可要仔細養著。”四四也恩了一聲表示讚同。

本就病著的二二被三人說了風涼話,頓時不悅,隻瞅著君珞,微微溼潤的眼睛訴說著委屈。

林君珞眼一眯,微微皺眉,正色的對賈柔道:“娘親,二弟身體向來好,這次卻病了,真是蹊蹺。”見賈柔也狐疑的思索,他又繼續道:“前兒伊兒也大病了一場,你說是不是咱家衝撞了什麼?”

知情的四四和八八心裏一凸,又是詫異又是焦急,君珞這是在為二哥報仇還是無心之語?

沒反應過來的王小小正眨眼不解,就聽賈柔道:“你一說娘也覺得哪裏不對,要不咱們全家一起洗洗柚子澡,再去廟裏拜拜?”

林君珞卻搖頭道:“也許隻是巧合,不過最近天氣變化多端,不如按著那防風寒的方子提前預防一下?”

聞言,賈柔不顧同樣不愛吃苦藥的一大二小當下拍板通過此事,又補充了若幹小事,開啟了林家轟轟烈烈的鏟黴迎新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