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韓林這一副理直氣壯地的摸樣,冷語眼神殺意一閃,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冰冷的眼神盯著蕭韓林,冷喝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的無禮,你是不是以為我怕你不成,你不尊重我,還想我尊重你嗎?做人要懂分寸,不要太得寸進尺,我退一尺,你進一丈,給你臉不要臉。”
“這地方是我找的,這篝火是我弄的,這肉也是我烤的,換句話說,這個臨時的營地,我就是主人。你不知好歹,一開始就在我麵假仁假義的高談闊論,明麵上為我好,暗地裏,其實不就是想炫耀自己的地位和背景,表裏不一,如此虛偽,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我隻是不想惹麻煩而已,可是你不要把我當傻子一樣愚弄!”
冷語本就是那種不愛惹麻煩的人,在他心中,他的仇人隻有一個,其餘的人對他而言,都是人生路上匆匆的過客而已,沒有必要過多的了解和接觸。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怕惹麻煩,怕這個詞在他家破人亡的時候,早已經消失了。他的忍讓不是怯弱,是為了等待更加有力的出擊,該出手就出手,他可不會怯弱忌憚,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聽到冷語響亮的喝斥聲,周圍的幾個人麵麵相覷,有些搞不懂,和和氣氣的場麵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劍拔弩張了!更加讓人意外的是,這冷語發起飆來,言語居然這麼犀利。
現在最難看的就數蕭韓林了,感覺自己臉龐被人狠狠的扇了幾耳光似地,火辣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有魄力,不顧臉麵,將話直接挑明的講,這番赤裸裸的羞辱無疑是戳中了他內心那張虛偽的麵具,將他光鮮的外表撕得粉碎。
蕭寒林原本如陽光和煦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了,將手中金黃的肉塊直接一扔,瞪著冷語喝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什麼叫給臉不要臉,小心禍從口出!”言語之中夾帶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冷語眼神的殺意不加掩飾,冷聲道:“你當你是誰,這裏是荒野,不是人類的城市,收起你虛偽的那一套。你真以為在我麵前可以肆無忌憚,我的忍讓可不是為了讓你繼續得寸進尺,一點教養都沒有的,你父母是沒教過你禮義廉恥。別想著我會巴結你,純粹是做夢,我這裏不歡迎你,滾!”
從小,冷語就知道一個道理,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以牙還牙。
麵對冷語如此喝斥,蕭韓林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鐵青著臉保持最後的理智,怒喝道:“小子,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現在還來得及,要不然,你會很後悔!”
之所以說這番話,其實是想在心儀的女子麵前保持一些應有的風度,他不想因為冷語而破壞自己在青依心中的良好形象.這一次進入森林,他沒有別的目的,唯一的心思就是想追求夜青依而已,其他目的都是其次。要不然,以他驕奢淫逸的性子,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吃這種風餐露宿的苦頭。
冷語絲毫不理會蕭韓林的警告,對於這種人的糾纏不清,他完全沒了耐心,直接喝道:“滾!”語氣極其霸道,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好小子,找死,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惱羞成怒的蕭寒林在也顧不得該死的風度,一把抓起貼身的雙手劍,站起身來就朝冷語劈去。
可是冷語的刀比他還快,他的劍還沒拔出來,「嗡嗡」聲霎時響起,一陣刺耳的音爆聲在所有人耳畔響蕩。
一道淩厲的刀光宛如匹練在夜空中瞬間閃過,仿佛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極其迅猛。
這一刀的驚豔隻有在場的人可以體會到,就像黑夜被刀鋒撕開了一樣,雪白的刀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抬手遮擋。
“哢嚓”一聲脆響,一顆腰粗的大樹直接被重斬刀攔腰斬開,勢如破竹,整棵大樹無力垂到,震得地麵濺起一層厚厚的塵土,散碎的枝葉亂飛,同樣,也震得在場的人心驚膽戰。
蕭韓林臉色驀地一僵,還沒來得及拔劍,冷語的刀已經貼在了他的脖子上,碰都沒有碰到,但是脖子上的皮膚卻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血線,那是被高速擠壓下的空氣切開的,豔紅的鮮血溢出,讓他整個身子冰涼冰涼!
一個字,快!他都沒看見冷語是怎麼出刀的,好像一陣風,在空氣中刮了一下似的。
黃豆大的冷汗順著蒼白的臉色淌下,滴落在胸膛,也掉進了狹窄的內心,讓他又驚又怒。
震驚的是冷語的實力居然這麼強悍,他難以置信,內心一片驚恐。同時心裏又是那麼憤怒,這個叫冷語的家夥下手毫不留情,一點情麵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