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狐徒》作者:紅衣果
1、醒獅1 ...
夜半三更,無人的小巷裏一片死寂,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兩聲狗吠。月光被烏雲遮蔽,寒風蕭瑟,地上的樹影仿佛鬼影般張牙舞爪。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的功夫,便見一名少年闖入了小巷。他行色匆匆,腳步慌亂,神情惶恐。
“在那邊!”
“上!別讓他跑了!”
隨著一陣凶悍的吼叫之聲,一群臉色不善的少年也緊跟了進來。
這群人手有的手持鐵管;有的提著西瓜刀;還有的揮舞著手裏的匕首。
為首的少年舉起手裏的自行車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X的!小子跑得倒挺快,這次我看你往哪跑?!”
最早闖進巷子的少年這次發現自己闖進了一條死胡同,前麵是一堵高牆,將他的去路生生攔住。他臉色蒼白、慌忙回頭。卻隻來得及看到撲向自己的黑壓壓人影。
接著巷子裏便傳來一陣夾雜著髒話的痛罵與肉、體打擊之聲,間或還伴隨著幾聲痛呼、慘叫。
十幾分鍾後,那群少年終於從巷子裏走了出來,這裏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死寂。寒風刮得更凶了,將樹上凋零的枯葉毫不留情的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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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眯著他那本就細長的一雙丹鳳眼,直愣愣盯著燒臘鋪的師傅發呆。那目光灼灼,要不是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師傅手裏的燒雞上,斬料師傅都要誤會他暗戀自己了。
玉米咽了咽控製不住不斷分泌的口水,肚子很配合地響起了一聲:“咕嚕~”
想他玉米可是堂堂狐仙大人,雖然說吧,除了化形成人,他其他法術是一竅不通,可怎麼說他也是血統高貴的玄狐啊!怎麼就淪落到露宿街頭、饑腸轆轆的悲慘境地呢?
說來也怪他倒黴,前幾年他剛滿二百歲,他老娘玉麵狐狸想著自己孩子雖然已經化形,但修煉了將近百年也沒有什麼長進,一點本事都沒學到,便尋⑤
2、醒獅2 ...
白居聖剛從外麵辦完事回來,他的家地處偏僻,驅車到市區快也得個把小時,所以平時他並不愛出門。但今天求他辦事的人,過去跟他有點淵源,衡量再三,他還是答應幫這個忙,過去了一趟。
幹了一天活,耗費了他不少靈力,不禁讓他感到有些疲乏。
車子停在掛滿翠綠葉子與晶瑩果子的葡萄架下,房門仿佛有自主意識般,在他走下車子的瞬間便自動打開了。古舊的實木大門發出沉重的“嘎吱”聲。要不是這門實在古舊的厲害,別人還以為這是扇自動門呢。
白居聖對這種“靈異事件”似乎習以為常,他若無其事地徑直走了進去。就在他踏進門的一瞬間,一件不明物體從天而降,狠狠砸了下來,目標直擊他的腦袋。
千鈞一發之際,白居聖仿佛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一般,手往後一撈,就把那不明物體接住了。
“狐狸戲牡丹?”白居聖皺眉看著手裏的青花大碗,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當他將碗翻過來的時候,他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碗底不似普通瓷碗般有落款,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歪歪扭扭如同小學生水平般的文字:
賢弟,愚兄近日覓得一璞玉,本欲收之為徒,奈何天敵來襲,愚兄自顧不暇,唯將之托付於爾。
寫得倒是冠冕堂皇。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你還欠老子一個人情,現在該還了!再不濟你也可以將他留下當苦力用嘛。
依白居聖的性子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不過在看到下麵的一行小字時他歎了口氣,無奈地手掌往碗底一拍。一隻渾身長著銀毛的狐狸便從碗裏拍了出來。
小狐狸淬不及防,一屁股摔到地上,化作了人形。他疼得齜牙咧嘴:“我靠!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白居聖完全不把小狐狸當一回事,他把隻剩下一朵纏枝牡丹的瓷碗扔進垃圾桶,自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等他輕啜了一口香茗後,才慢悠悠道:“你會些什麼?”
小狐狸當別人家苦力當久了,下意識道:“我會洗衣做飯帶小孩......”
白居聖的意思其實是問他會點什麼神通,畢竟胡不休是托自己收他為徒的,想來也該有些許能耐。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自己,白居聖一時倒是被逗樂了。平常表情嚴肅、八風不動的臉上難得有了點鬆動:“我沒記錯的話,胡不休是讓我收你為徒,不是要給我介紹老婆吧?”
說實話,玉米對麵前這個人還是有點害怕的,這是一種動物的本能。比起胡不休那裝腔作勢的仙風道骨,這個人麵容清俊、寶相莊嚴,氣度淡然。特別是那眼神,透著一股威嚴之氣。玉米想起以前有人形容菩薩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