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師父很疼自己,不時也會有些摸摸、抱抱的親昵舉動。這些都可以解釋為師父對徒弟的關愛、疼寵。可師父親、吻自己是什麼意思?玉米怎麼也長到了兩百多歲,雖然從小在深山裏長大,可鄉下地方那才叫直接奔放。每年發、情期一到,漫山遍野都是打啵、“打滾”的。
師父的那一吻絕對不會是嘴唇不小心碰到那麼簡單,那吸吮的力道那麼大,難不成是因為他嘴長得像燒雞,師父想要嚐嚐味道。騙誰啊?!
難道說師父對自己......不會吧?那個佛像一樣冷冰冰的師父怎麼可能喜歡某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這個沒什麼道行的小小狐妖?
但是一想到,如果師父真的喜歡自己的話......玉米臉又紅了,遠看就像剛出籠的壽包,頭上還冒著蒸騰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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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後,玉米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白居聖。雖然白居聖沒有再做出什麼過分親密的行為,但是他看著玉米的灼灼目光令玉米既害羞又渾身不自在。一天過去,玉米實在呆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的大腦一定會因為高溫而蒸發。於是他再次“離家出走”,逃到學校住宿了。
至於白居聖的態度嘛,出乎玉米預料之外,師父大人竟然沒有阻止自己,甚至沒有反對他住宿的提議。一方麵玉米鬆了一口氣,另一方麵他卻感到有些失望,或者說失落。
其實他不知道,白居聖這叫以退為進、放長線釣大魚。他知道什麼叫欲速則不達,如果太過孟浪、激進的話說不定就把小家夥嚇走了。反正他有幾千年的壽命,而玉米在自己的教授與進補之下,與自己同壽完全不是問題。既然兩人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而且暫時分開一下也是好的,他有自信玉米對自己絕對也有情,隻不過適應了兩人師徒的身份,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兩人一段時間不見麵,說不定玉米就會因為寂寞而思念,又因思念而悟出其中的情意。是以,對於玉米要搬去學校住宿的提議,他並沒有反對。
白居聖取消了玉米身上的禁製。自己不能時刻陪在他身邊,他在學校裏有些朋友幫忙也是好的。而且白居聖也不忍心看玉米在學校那麼孤獨。
於是,玉米突然發現自己在學校的人緣竟然變得出奇的好。難不成學生一定得住宿才能產生友誼?
玉米提出住宿的申請,班主任有些為難:“這個......你為什麼突然想要住宿啊?”
玉米當然不可能說實話,隻能顧左右而言他:“怎麼?老師,沒床位了嗎?”
班主任猶豫了一會才道:“有倒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有不就得了?
班主任推了推眼鏡:“原本睡這個床位的同學上個學期過世了。”
玉米不明白,這有什麼?
班主任大概也明白他不理解,便幹脆直接道:“他當時是死在床上的......”他看一眼玉米,發現對方沒有什麼反應,便繼續道:“和他一間宿舍的同學都想搬出去,可現在學校床位吃緊,根本沒地方讓他們搬......你真的想搬進去?”
玉米無所謂地道:“嗯,可以的話我今天就搬進去。”
班主任好奇地問:“你不怕?”
怕什麼?他一個狐仙難道還怕小小的鬼魂?不過他當然不會直接這樣跟班主任說,而是一派豪邁地道:“老師,我不迷信。”
班主任臉色有點難看,這樣說來他為人師表的反倒迷信了?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跟管理宿舍的主任說說,你去辦理一下手續就可以搬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