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仍然呆然坐在床上,嘴裏低聲喃喃道:“餘南......是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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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404宿舍便擠滿了人,學校領導都來了。出了這麼大一件事,自然也是得報警的。
老孫擠進房裏,二話不說爬到林謙的床上,掀開了床墊。隻見床板上竟然寫滿了亂七八糟的符咒,正中間還有一個紙片人被釘在上麵,五官的地方分別釘了七根極細的大頭針。冬天墊的床墊很厚,睡在上麵的人根本感覺不到下麵竟然還藏有這些東西。
老孫很憤怒,他一把揪起這個時候還依然盤腿坐在床上,背對眾人的楊小平:“是你幹的吧?!你說是不是你幹的?!我們怎麼得罪你了?!餘南也是!林謙也是!他們都是你殺的!”
玉米住在404一個多星期,這才看清楚了楊小平的長相。此人長得極清瘦,顴骨高聳,眉眼下垂,一副喪氣相。他表現得很平靜,麵對老孫的質問依然沉默不語。
學校領導們忙把兩人分開:“孫同學,我們知道舍友去了,你們都很傷心,但你要冷靜,關於林同學......還是交給警察們處理吧。”
雖然被老師們拉開,老孫仍然咬牙切齒地瞪著楊小平,明顯憤憤不平。就連一向敦厚的老朱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玉米不解,問身旁的老康:“餘南是誰?”
康哲軒臉色有點為難:“他......就是原來睡你那張床的人。當時他死的時候跟老林一樣七竅流血,雖然警察說他是酒精中毒致死的。不過我們都不太相信,哪有酒精中毒會七竅流血的?而且......”他頓了頓,瞄了楊小平一眼,低聲在玉米耳邊道:“我們後來整理餘南遺物的時候,發現他床板上有很鬼畫符,還有一個被釘著五官的紙片人。”
玉米不解:“那跟楊小平有什麼關係?”
“你也看到了,他這個人神神叨叨又奇奇怪怪的,我們總覺得他是不是入了什麼邪教,練了什麼邪門的東西。”
玉米不禁多看了楊小平幾眼,就算他再不濟也是個狐仙,邪氣、靈氣總能辨得出。可這楊小平實在無什麼特別之處,怎麼樣也不像練了邪術的人。
“這間宿舍要封鎖了,學校一時也騰不出空房子。實在抱歉了,各位同學短期內隻能回家住或者出外租房了。”主任為難地看著404的眾人。
老朱第一個反對:“不行啊主任,我家可是在鎮裏,離這裏30多公裏,我不可能從家裏通勤啊!”
老孫也附和:“就是啊,我們都是窮學生,外麵的房子也租不起啊。”
玉米倒是沒有通勤的困難,但是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如何麵對白居聖,而且昨晚還做了那樣的夢......想到昨晚那場春夢,他又不禁臉紅了起來。
正在此時,一道修長身影來到宿舍門前:“我們家還有幾間空置的房子,既然你們都是小玉的同學,可以暫時讓你們借住。”
不會吧,才剛想到人,人就出現了。玉米呆呆看著師父俊美的麵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白居聖朝他招招手:“小玉,跟我回家。”
24、下一個輪到你4
玉米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老朱他們一聽有地方落腳總算不用流落街頭了,興高采烈邊向“哥哥”道謝邊簇擁著玉米走了過去。
白居聖很自然地將手搭在玉米肩膀上,玉米身體不禁僵了一下。白居聖自然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便將搭著他的手拿開,改為在他頭頂揉了揉。結果這一次效果更加明顯了……
“唉?小白你怎麼臉這麼紅?不是發燒了吧?”老朱手探了過來,想要去摸玉米的額頭,卻被白居聖一個冷眼掃過,手一哆嗦不小心甩了老孫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