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驀地回過頭來,“你安然無恙地回了來,可那個在你挑唆鼓動下割去自己陽[]具的程子華卻至今杳無音信……”
不說話。
“會不會是因為搖滾偶像不堪騷擾而綁架了瘋狂愛慕自己的攝影師,然後又將他折磨致死?反正虐殺自己的舊情人,是你的專長,不是麼?”
仍然不說話。
“你將麵臨終身監[]禁的刑罰,不過不用害怕,你不可能在監獄待上那麼久,”將憤怒與痛苦壓抑得無影無蹤,李終於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勝利般的笑容,“因為你根本活不過頭一天的晚上,那些饑渴的、久未得到滿足的重刑犯們會一擁而上,將你這具漂亮的身體撕成碎片——”
“砰”地一聲!
門被闔了上。
蹬掉鞋子,躺了下去,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掛於頸上的鏈子——他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鏈子不見了。
※ ※ ※
馬路轉角處的桌球俱樂部,在它打烊前,整形師謝羅彬和另一個留到最後的客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和這個俱樂部裏的常客,瞎了一隻眼睛、一頭白發的“老槍”相談甚歡,幾乎結成了忘年之交。
倆人才一離開,一叢黑漆漆的身影就閃進了門。
一個戴著醜陋皮質麵具的男人。
宓娜示意自己那些險些失聲尖叫的夥計從後門離開。待人走盡後,她對麵具男人說,“你若早些來這裏,我的客人都會被你嚇跑。”
男人摘下了可怖的麵具,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麵孔,笑了,“這種麵具,街邊一美元可以買兩隻。”
“你不該來這裏,被霍伯特發現,我們都死定了。”
“你似乎和那位英俊的整形師關係很好。”盧克並不接話,反倒頗顯酸意地說,“我注意到,他已經一連好幾日出現在了這裏。”
“隻是一個兒子在尋找自己失落的父親。”吧台旁的美麗女人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著手裏的冰錐,“那很感人。”
“我不喜歡他的眼睛,那種比灰燼更黯淡的顏色,讓我很不舒服。”
“你的器量太小了,”女人笑了,“永遠容不得比自己優秀的男人。”
“他的戀人與我早已相識,”盧克似乎不願認同對方對自己的評價,找著借口說,“那個郝透太愛多管閑事,不是他,警察也沒那麼快開始調查程子華。難道你絲毫不擔心嗎?”
“擔心也於事無補,不是麼。”宓娜脫掉了連身的黑色皮裝,走到一張台球桌前分腿坐了下來,“你是打算繼續一個人杞人憂天,還是過來與我一同共赴天國?”
乳[]房渾圓挺立碩大無比,乳[]頭似秋收時紫黑的葡萄。看著那具似奶油一般細膩誘人的裸[]體,盧克不由得吸了一口氣,“Dear god,你真是美極了!”
☆、35、你全然美麗(5)
男人從自己戀人的身體裏再一次退出來的時候,暴雨如期而至。
殷之純穿好衣服,慢慢起身,一聲不吭地就往門外走。
“之純,我在家裏等你的消息。”
“好。”
夏左泉沒有開車送他,因為怕遭到殘忍的打擊報複,他寸步不敢離開家門——這是殷之純的家,總沒有人敢擅自闖進來。
雨下得很鬧。
嘩嘩水聲和滿大街的車來車往一同奏鳴,震耳欲聾。
殷之純在大雨中徒手而行,麵色沉涼目光空洞,像一具緩慢移動的行屍走肉。壞天氣是很好的遮掩,周遭的人疲於奔跑躲雨,沒人認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