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3 / 3)

“別想用花言巧語套近乎,”將臉向對方湊近,嘴角挑起一側挺邪的弧度,“我不會讓你上我的。”

“你這照個鏡子都能高[]潮的自戀狂!”這話讓一頭白發的老家夥吹胡子瞪眼氣得要命,馬上不予客氣地還擊,“你真的認為全世界都愛著你麼?!”

“不不不,我沒有這麼認為。”殷之純俯□擊打一個難度並不大的紅球,結果又一次晃袋而出,引來周遭一片噓聲。他無所謂地站起身,回眸極是勾人地笑了笑,“但,至少半個世界正愛著我。”

“之純,我認識你五年,”“老槍”頓了頓,因寬慰一笑而將臉上的褶皺悉數舒展了開,“從沒見你像現在這樣快樂過。”

“Because,”圍著球桌轉了一圈,尋找著合適的擊球路線,白皙手指像彈琴般在綠色台尼上輕輕叩打,“I''m falling in love.”

“我來猜猜……”似乎毫不驚訝,接口便說,“那家夥是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

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驀地生於唇邊,“老槍”猛一揚手用力,在年輕男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痛!”

“平日裏不在話下的遠台進攻,你今天可一個都沒進。還有,你俯身擊球的姿勢那麼怪異,就像有人正拿著錐子紮你的屁股。看來,你們昨天夜裏幹得相當激烈。”

“好吧,夏洛克。”□真的很疼,殷之純不自然地挪了兩步,口吻忿然地說,“你的推理十足正確。”

“嘿!你們一個晚上到底要幹多少次,能讓你連走個路都不自在?”

抬起臉,做了個努力回憶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每當我們要睡的時候,都發現天已經亮了。”年輕男人撅了撅漂亮嘴唇,居然一本正經地抱怨起來,“夜晚太短,而白天又太長,不公平。”

“年輕人該懂得‘適可而止’。”老人以一個“過來人”的口氣向對方諄諄施教,“你們還有漫長一生可以擁抱、親吻、或者……咳,亂搞……”

“可以‘適可而止’,但是我不想,因為我已經浪費了二十七年的時間。”俯身瞄準,黑發垂於眼簾,眸光如此犀利而堅定,“打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該與他相愛。”

“之純,我真喜歡你俯身擊球的動作。”門口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一個穿著得體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門,朝一屋子的客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暗自罵了幾聲“晦氣”,桌球俱樂部裏的客人頓時散如鳥獸,連“老槍”也不例外。隻有一個人仍站於原地,不客氣地回了聲,“你是跟蹤狂嗎?”

“太美了。”警察局長將飽含欲望的視線投向搖滾偶像那曲線誘人的後臀,露出一個無限讚美的笑容。稍事停頓後說,“那個程子華,已經找到了。”

“很好。”也不看來人,繼續俯身擊球,“他認罪了嗎?”

“很遺憾,恐怕他認不了罪了。”李以手帕掩口,優雅地咳了一聲,“他死了。屍體慘不忍睹,全是淩虐的傷痕。”

“好啊。”殷之純勾起一側嘴角,作了個“笑”的表情,“至少,這世上以跟蹤我為嗜好的變態,少了一個。”

“更遺憾的是,他似乎在臨死前為警方指認了凶手。”不為指桑罵槐所羞惱,李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微笑著置於對方眼前。照片裏是一具因高度腐爛而早已麵目全非的屍體,但可以清楚瞧見,它的手中緊緊攢著一根鏈子。

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