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遇到後來的傷害。
陸森拿遠了煙，一隻手攬住他的後腦勺，額頭抵著額頭，心裏發熱，“許暢，我以後都不會走了，房子都買好了，我們在一起。”
“以後別鬧了，要報複我，我站直了給你打，別再折騰出是是非非來，你就放下心、安心跟著我吧。”
“以後每個十年，每個節日，我們都一塊過，凡是有你的地方，我都不會缺席。”
“我……愛你。”
他動情地說。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表白，也是最後一次。他原以為這些情愛的肉麻東西離他很遠，現在才發現，隻要某一個時刻，一個契機，任何人都能變得深情。
“……煙要燒到手指了……”許暢說。
陸森手一鬆：“……”
許暢偏過頭看，“快點掐滅啊，燒你手了！”
陸森：“……”
“哎！你掐我幹嘛！……哎！臥槽，你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陸森小公寓裏用的東西齊全，但惟獨缺了許暢穿的，陸森建議許暢找個時間搬家，許暢不太樂意，卻又猶豫。
他知道他顧慮什麼：“你媽留給你房子是讓你生活無憂讓你過得舒心的，不是讓你死守著幾間房子爛在家裏的，要麼租出去，要麼打掃幹淨鎖起來，隔段時間回去看看，你自己考慮。”
被他這麼一說，許暢也想通了，沒錯，他媽留給他房子是讓他安心度日的，又不是傳家寶貝非得看守。
“東西過幾天再拿吧，我現在也不想回去。”許暢說。
“行，也就幾件衣服，先挑我的穿，等空了出去買。”
“……聽著怎麼跟被包養似的。”許暢挑眉。
“你這樣的還指望被誰包養？”陸森嘲道。
“……”許暢默然。
陸森似笑非笑。
“……那你還真是瞎了狗眼。”許暢默默下結論。
“……”
工作室召集人手的事告一段落，陸森把事情丟給新聘來的助理，給自己放了個小假。
他決定帶著許暢回家一趟，之前他打算的回家，因為突然得到許暢的消息而延後，現在一切都差不多了，正好帶著人一起回家。
臨走那天陸森接到一個短信，他猶豫了一下。
是祝航的信息，說他公司培訓的申請書通過了，今天的航班，離開這個城市。
如果他僅僅說自己要走了，陸森也就隻打算回個一路順風，可往下一拉，還有一行字，祝航希望他能送送他。
單憑他在成立工作室幫的忙，這樣的要求都讓人沒法拒絕。
想了想，陸森轉身對還在玩PSP的許暢說：“你在家待會，我去送個人。”
許暢玩完一局，把東西收了，說：“一起吧，不然一會你還得再拐回來。”
於是兩人便一同趕往機場。
到地方之後陸森下車去找祝航，許暢在車上等他。
沒想到祝航就等在門口，陸森一眼就看到他了。
“還以為你不來了。”祝航笑，他遲遲沒有進去，就是因為想等等看，等待的滋味，他還沒有嚐過。
“怎麼會，於情於理我都該送你一程，”陸森說，“之前怎麼沒聽你說要被公司外派？”
祝航淡淡地笑：“是我自己申請的，誰也沒說，估計這會文件已經下達各個部門了，我還是先走一步。”
“這是好事，趁年輕多學點東西。”
“嗯。”
兩人說著說著就無話了。
距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不到，陸森想著讓他先進去等檢票。
祝航開口了：“陸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