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半山腰,花葉已經累的不行了,米蟲也傷勢加劇,靠著米拉攙扶才能行走。無奈,我們隻能就地休息。
“看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了。”米拉指了指身後遠遠跟著的幾個車門探子,。
“肯定是,你們殺了車門大龍,而方星手裏還拿著九龍扳指,換誰也不肯放手啊。”花葉坐在路邊的石塊上,叼著一支煙。
“真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能混成這般地步。”米拉瞄了我一眼,淡淡的眼神中夾雜著很多意味。
“那種地步?還不是被人攆得如喪家之犬般。”我笑了笑,故意提起這茬暗示以前的情分。
米拉難得笑了聲,罵道:“你本來就是個壞蛋,到處惹禍。”
“拉拉,來幫我捶捶背。”米蟲突然惡聲惡氣的喊道,估計是看不慣我們打情罵俏了。
“嗯。”米拉跑了過去,輕輕的揉捏著米蟲的脊背。
米拉以前過她是米盟唯一的繼承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哥哥?看似他還對我挺有意見。
“你們呢,這次來時要命還是要九龍扳指?”我衝著米蟲喊道,先探探虛實再。
“本來是要命,但既然你有扳指,自然也要了。”米蟲兩眼朝,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哼,就你這身板,先考慮下怎麼搞定車門的人再吧。”我冷哼一聲,沒見過這麼臭屁的人。
米蟲身為老江湖,身上自然帶有刀傷藥物。但傷在肺葉,除了做手術外,沒有其他辦法能快速恢複了。他現在走路都需要米拉攙扶,更別要別人命了。
“那就試試!”米蟲突然站起身來,冷冷的對視著我。
雖然米蟲重傷,但那股威靈的氣勢還在,尤其是那根銀絲,竟然有點蠢蠢欲動,寒光四射的在他手腕攢動著。
“你們真可笑,大敵當前還要起內訌?先解決了山下那點人再吧。”花葉從大石塊上跳了下來,攔住米蟲。
“花門一葉?”米蟲多瞅了兩眼,問。
“正是,見過米總。”花葉朝米蟲微微一鞠躬,。
“你怎麼會跟他混在一起?”米蟲朝我站立的方向偏了偏頭,似乎懶得看我一眼。
“嗬嗬,還不是那枚九龍扳指惹的禍。”
“對了,你們怎麼會認識他?”花葉又問。
“拉拉受了委屈,我出來幫她出出氣。”
“我還真看走眼了,早知你有這等本事,也不來趕這趟渾水了。”花葉回頭走到我的麵前,媚眼眨了兩下。
“都是巧合而已,諸位,沒什麼事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閃更待何時?
就在我轉頭走人時,隻聽米拉一聲嬌斥:“你還算個男人嗎?有事就知道逃避。”
這跟男人有什麼關係?!
你們要殺我,要搶我的寶貝,完了還不讓我跑?
“你們倆要殺我出氣,而她呢,又垂涎著九龍扳指。我不走,難道留下來陪你們在深山裏度假嗎?”我停下腳步,指著花葉。
“反正你不能走。”米拉好像有些不好出口的話,跺著腳。
“有什麼話你就直吧,別浪費大家時間。”
雖然跟米拉有著兩夜春宵,但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轉變過。她,或者她的家族,一定會殺我。就算米拉死心塌地的愛上我,但她的家族也不會同意。
“你”米拉衝我一瞪眼,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有這麼誇張嗎?在我的印象中,米拉任性,刁蠻,但也倔強,堅毅。哭對她來,本就是不能容許的。而且經過這麼多事情,她應該成熟點才對,怎麼能動不動就哭鼻子呢?
“我有點渴了,去找水喝。”花葉知趣的避嫌離開。
米蟲依舊雙眼朝,望著半空中的雲朵不知所以然。
我走過去幫米拉拭去眼角淚珠,問:“到底怎麼了?”
“我懷孕了。”米拉低著頭,支支吾吾。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如電流般擊塌了神經。
我要當爸爸了?我有兒女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幸福,恐慌,茫然,措手不及各種情緒充斥著我的腦海。
“這孩子不能留。”米蟲突然,冷冰冰的語氣似乎從九幽地獄中傳來。
“由不得你。”我站直了身子,堂堂正正的對視著米蟲。
就要做父親了,我不能像以前那般散漫了,最起碼,咱們得給下一代留下個好印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