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饅頭背著時下了山,在山下會合了米蟲他們,一起搭車趕到昆明,先把時送進了醫院進行手術。
票子到位了手術自然很順利,肩胛骨都碎了,醫生還信誓旦旦保證康複後不會留下什麼大的後遺症。
當然,前提是我預先交了十萬的押金。
錢是龍打過來的,現在獸王馬戲團火爆的不得了,每爆滿,遇到節假日,五內的票都預售完了,龍建議我趕緊開分店。
饅頭把白狼王留在了那個陰森的樹林中,那裏有狼群的守護,相對來比較安全一點。
昆明有著‘春城’的美譽,美麗的自然風光、燦爛的曆史古跡、絢麗的民族風情,使它躋身為全國十大旅遊熱點城市。中國的旅遊熱點,基本上都是魚龍混雜,三教五流混生活的首選之地,城裏釣魚的,行騙的比比皆是,尤其是算命的道士特別多。
時做完手術後,饅頭守著,我在街上轉悠,試圖找到嚴草。
她的電話關機,也沒有固定落腳點,我隻能靠著饅頭與血蠱之間的微妙聯係,隱隱知道嚴草在昆明城的西郊。
大觀樓,西山,翠湖,鳳凰台都在昆明城西,草到底在哪處呢?我由著腳步漫無目的的遊蕩著,不覺意間,踏上了鳳凰台。
今是個大晴,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行走在山路上,兩邊的溪流就像是快活的姑娘,吟唱著潺潺歌謠,輕巧的流向遠方。山腰處被霧氣韻繞著,朦朧神秘的鳳凰台上,不覺下起的離離細雨被微風一吹,變成了飄渺水霧,把周圍的一切都掩飾成美奐美輪的世外仙境。
站在台上,萬千風光盡收眼底,隱約的山水似乎也活了過來,就像神秘的海市蜃樓一般,引人遐思。
就在這時,一陣急速而過的旋風把細雨的帷幕撕開條條缺口,我看見了一個纖瘦柔弱的身影站在靠近崖便的鐵欄處,她似乎與風雨融為一體,凝固成了一尊雕塑樣癡立在最邊緣處。
正是草。
陣陣山風吹來,細雨也停了,草伸出手去觸摸虛幻的風景時,我輕輕的上去從後麵抱住了她。
草竟然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麻木的轉頭張望時,被我吻住了嘴。
她笑了,哭了。
笑的比哭的難看,哭的比笑的開心。
“我真想跳進這空虛幻境中去,似乎,那裏有我想要的。”草緊緊的抱著我,渾身顫抖著,精神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我已經找到饅頭了,他同意給你祛除蠱蟲,跟我回去吧。”我捧起她有皮無肉,慘白懾人的臉頰,輕輕的。
“不要安慰我了,今能看見你,我已經心滿意足。”草迷離的雙眼望著我,卻是那樣的空洞,無神。
被幻境迷惑的,不隻是草的神智,還有金蠶血蠱。
就在我想強行背起草下山時,幻境中傳出一曲嫋嫋仙音。
寧靜而唯美的簫聲,如幽山竹語緩緩流淌,明心靜氣,安神定情。一瞬間,鬱悶在心頭的壓抑感悄然全無,身心俱爽。
我循聲望去,不知何時,鳳凰台上出現了一個道士的身影,一身單薄道袍,清逸的臉頰上掛著純淨的微笑。他手中握著洞簫,緩緩向我走來,雙腿在朦朧的霧氣中,似乎在漂移一樣。
“道見女施主神智散亂,不忍一曲驚風雨,劃破迷離。有唐突之處,還望見諒。”
我一向都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實也證明,君子不常有,人遍地走。但看到道士那逸塵灑脫的仙姿,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麼。
道士?
以前龍講過,二品道門講究自然無為,他們不像佛門,既沒有佛光高照的堂皇廟宇,也沒有一統下,笑傲江湖的野心。從狹義上講,道門是指散布在江湖上無數大道觀與下所有修道者的集合體。
我一直自喻機智過人,對著突兀而現的道士卻摸不著深淺。話雖然以前在金城欺負過滿街算命的假道士,但他們的老祖宗也不至於來找我報仇吧!
“敢問神仙為何而來?”我心翼翼的問。自從被楊嬌嬌離棄後,我便將自己的心深深的隱藏起來,下意識的對所有人持有戒備的心思。
“施主遠道而來,道我也不再虛偽。傳聞施主有一扳指,名為九龍,可否拿出讓道一觀?”道士麵無貪念,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