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琛!!!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們三人的行蹤沒人知道,而且今來找火炮隻是我臨時的心念一動而已。
隻有一個解釋,介琛本來就是火炮的人。
“快散開!”我大喊一聲,身體先朝一邊撲倒過去,順手帶了身邊的龍宇航一把。
就在我閃身飛過的一刹那,一粒帶著淩厲殺氣的子彈呼嘯而過,狠狠的擊在了身後地下室木質的門板上,散成無數碎木四濺開來。
一般情況下,子彈隻能射穿,但將門扇直接擊個粉碎的,隻有介琛這種變態。如果不是我提前感應到了殺氣,隻怕現在已經是血肉一堆了。
我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著,身後槍響聲不斷,我敢保證,如果慢上半秒,馬上就會被子彈擊中。
“葉遠,對麵大樓。”在翻爬摸滾中,我大叫一聲提醒葉遠和龍宇航。
我已經發現了介琛在對麵湖邊的醫院大樓上,就在五層,一間黑乎乎的房間,窗口不停的噴射著懾人的火光。
不見有人回答,可沒機會去回頭看一眼龍宇航和葉遠的動靜,我將元氣全部用在四肢上,毫無規律的在牆根跳躍。
終於,第九聲槍響後,我躲在了地下室門口不遠處的一輛豐田越野車後。
就在撲到車後的一瞬間,眼角餘光捕捉到兩道黑影穿梭在湖邊的花廳走廊裏,急速的向醫院大樓閃去。
我心下一暖,就要起身跟上時,突然想起葉遠那晚的動作
我脫下外套,揚手扔了出去。
“嗵”一聲沉悶的槍響,衣服立馬被擊碎,甚至還帶著微微的焦糊味。
尼瑪果然陰險,槍手知道有人向他藏身處奔去,竟然還能靜下心來守著我。
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火炮的沉穩,馬奶幹有恃無恐,地下室的蛇群以及槍手的冷靜
糟糕,這是有預謀的誘殺!!
我不敢現出身形,隻能躲在車後大叫:“不要進樓,撤!!”
已經遲了,隱隱聽到一聲醫院旋轉玻璃門被砸碎的聲音。
一時間,我心頭碎念雜亂,要不要先撤?
隨後又想起那兩個不顧自身安危,衝向大樓的身影,我糾結了。
友情,愛情,在我的理解中,不是無價,而是價格不夠高而已。
記得有個電視互動節目,一個相貌敦厚的丈夫對主持人:“如果給我500萬,我會跟老婆離婚。我將這些錢分給她一半,相信我們以後都能過上比現在更幸福的生活。”
台下坐著的妻子笑了,很滿足的笑了。
龍宇航跟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雙方都是互相利用而已。他現在是眾矢之的,隻要帶著九龍扳指,走到那裏都會引來江湖人的垂涎。相比之下,跟著我反而安全得多,最起碼我有龍、時、花葉、葉遠甚至禦獸門。
葉遠,更談不上什麼交情,我們唯一之間的聯係,就是那一千萬。我不知道在他心裏,一千萬是什麼標準,但我看來,一千萬確實不值得我去賣命。
就這樣的兩個人,在一把大狙的威脅下,不顧自身安全,衝了上去。為什麼?就因為他們能早一點找到槍手,我就更安全一些。
士為知己者死!老子今就奢侈一回。
我暴喝一聲,從車後滾了出來,連翻幾下,貓著腰縱身向醫院大樓奔去。
還好,槍聲再沒有響起,一路上,我不斷轉換著身形,乘機掏出手機按了幾下,一個短信發出。
醫院一樓大廳靜悄悄的,但我遠遠就感應到了五樓劇烈的元氣波動。我顧不得別的,直接從樓梯口飛躍而上,借著欄杆的加力,沒用二十秒,就趕到了五樓。
五樓應該是辦公區,盡頭一間寬大的會議室亮著燈,幾個人影在裏邊激鬥著。我遠遠望去,馬奶幹,介琛,還有一個高大男子正在圍攻葉遠,龍宇航卻臥倒在地,不知生死。
葉遠隻是依靠著以命換命的打法勉強支撐而已,似乎在下一秒就會被擊倒。
我心驚膽裂,狂吼一聲,向著戰團飛奔而去,希望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替葉遠分擔下壓力。
就在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的龍宇航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五指並作刀狀,帶著一縷妖豔藍光,猛地斬向那名高大男子的脖頸。
我心下一喜,龍宇航還活著,但緊接著又是無比震驚。
隻見那名高大男子微微偏頭,指尖微動,就像夾了支煙一般,夾住了龍宇航冒死砍出的一刀。一絲鮮血從高大男子手腕流了出來,但沒有斷。
內力也可以被人‘夾’住?要知道,龍宇航並沒有實質的刀,他以掌為刀,借以施展出內力化作藍刃傷敵。
那刀,本身就是內力。
真不知道這名高大男子的身體是用什麼做的,我心沉到了海底,但腳下並沒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