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忍者還好,看那些身影也在二十人以上,有這麼多的忍者參戰,想必曲建國也討不了好去。
但如果是江湖人呢?
我想起了在福建幫總部離去的鷹眼男,以及他手下那些車門的炮灰,他們怎麼會知道羽聯隊今晚要出動?
“靈虛!”腦海中靈光一閃,我不由的呼了出來。
“幹嘛?”靈虛坐在副駕駛位上,淡淡的。
“那些人是佛門和車門的,是你在指揮?”我盯著他,直接問道。
“是。”靈虛很輕鬆的承認了。
“你跟著我,就為了這個?”我又問。
“有點,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希望你能找回我的那些記憶。”靈虛確定的。
“是我疏忽了,忘了你來日本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暗歎一聲,暗罵自己考慮問題太膚淺。
“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隻是跟日本人搗亂而已,你怕什麼?”靈虛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我。
是啊,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們隻是找日本人的麻煩。我是在懊惱,懊惱這種處處被人利用的慘狀,甚至連靈虛這個大老粗都能利用我。
難道我看走眼了?老禿驢是返璞歸真,妙手偶得之;或者他根本就不用算計,順勢而行,情勢便盡在掌握!
“不要殺江田俊彥。”我警告他。
“不行,殺些嘍囉有什麼用?今晚就是奔著他來的。”靈虛拒絕了我的提議。
“泥煤,三品錢門的沈家大姐還在他手裏呢。”我提醒他,希望沈家的牌子能給他施加點壓力。
“你他媽的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殺了這個日本,他妹妹借機上位,你子不就是江田家的駙馬爺了?再了,沈姐不是在他手裏,而是在日本政府手裏。她的性命,是由江田家族了算,而不是江田俊彥。隻要江田家族覺得你還有用,就不會對沈姐動手,真他媽笨,還想跟對抗佛門?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得幫著數好錢。”靈虛難得一見的暴怒了,喝罵著我。
我如醍醐貫腦,瞬間想明白了其中關係。
確實如此,江田俊彥隻是個羽聯隊的隊長,根本對日本政府沒有影響力,他也是借助著家族的力量在操縱著這些。
“那”我想點什麼,卻又缺乏語句,怎麼也組織不起來。
“那個毛,看完大戲回家洗澡睡覺。”靈虛轉過頭,不再理我。
我望了望龍,又望了望葉遠,三個人大眼瞪眼,一時真不知道該些什麼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連我跟他妹妹的事都知道,是不是在跟蹤我們?”我臉上青紅不皂火辣辣的,下意識的要找回點麵子。
“你們談話避過我嗎?當我是傻子也不能當我是聾子啊。總以為別人是傻逼,到頭來,實際上你自己最傻。”靈虛冷哼一聲。
靈虛的話雖然難聽,但我聽來,卻有些指點的意味,我正想著是不是應該道聲謝時,又聽他:“你年紀,做的不錯了。能將幾個方麵的勢力統合在一起,為你做事。而且還能引導事態走向,真的很不錯。再讓你磨練個三五年,必成大器。”
“我應該對你聲謝謝嗎?”我揣摩著他的話的意思,似乎是要收我為徒啊。
“不用,我這次來還有個任務,殺了你。不過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卻覺得你這子跟我很投緣。以後好自為之吧,佛門如我這般修為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靈虛淡淡的道:“看戲吧,開幕了。”
我透過車窗看去,隻見別墅的燈光已經亮了,曲建國帶著介琛,王博,還有十幾個不認識的漢子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在院子外不斷叫囂的日本,似乎就在看一堆死人一般。
山坡上的身影不見了,應該是隱藏了起來,等待別墅中的雙方兩敗俱傷後,他們下來殺個後場。
“你們不會是連曲建國都殺吧?”我看出點蹊蹺來,不由的問靈虛。
“當然,能殺就順手殺了。海門已經歸附佛門,但曲建國這子卻生有反骨,死活不願意受人差遣,自己帶著一批海門的高手出來單幹了。”靈虛淡淡的。
“你還帶了人?”車門的那點菜鳥雖然比羽聯隊的混子們強許多,但對上曲建國幾個,依舊不是對手。
“沒有,有你們三個,頂得上十幾個江湖好手了。”靈虛猥瑣的笑了一聲,表情跟那晚山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