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早點不這句話？”
高潮過後，米拉伏在我赤裸著的胸膛上，幽幽的。
用‘甜言蜜語’打動米拉後，我自以為她已經原諒我了，隨之很自然的做起了男人和女人應該做的事，來來回回、出出進進、雖然動作很簡單，但樂在其中。
後來，米拉的動作越來越瘋狂，似乎，很留念這種時刻，想把這一刻深深的印在自己腦海中，永遠也不要忘記。慢慢的，我感覺到了些不妙，米拉似乎並沒有原諒我，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恨過我，隻是她自己做了些決定而已。
“以前我太傻，不懂得珍惜。直到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拉拉，你能原諒我嗎？”我隱隱有些不安，摟緊了些米拉火熱的身體，害怕她就這麼離去。
“原諒？需要嗎？我們本就沒有什麼！以前，我並沒有怪過你；以後，更不會怨恨你。”米拉轉過身，拿起床頭的8牌香煙點上一支，然後平躺在大床上，望著花板癡癡的：“我們倆似乎生就是冤家，從認識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後半生的命運。你讓我對生活失去希望，又讓我喜歡上這種難抽的劣質香煙，然後又給我最心愛的孩子，可最後”
米拉停住了敘述，那件事，是我們永遠的痛，也是無法彌補的一道裂痕。
“我不相信命運，就算有這麼一，也應該把握自己的命運。以前的，就讓它們過去吧，拉拉，留下來，留在金城，你會幸福的。”我的心沉到了海底，明知道不可能，卻依舊不甘心的努力勸著。
“你還會愛我嗎？”米拉轉頭看著我，清澈的眼眶中流露著惋惜的目光。
“會，我一直都愛著你。”我誠懇的道，這一刻，我比任何時候都要誠懇，真心的誠懇。
“可是你為什麼不早點這些呢？現在已經晚了。”她伸手用芊細冰涼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失望的。
“不晚，我們還年輕，將來，還有幾百年的幸福日子呢。”我不由摟住了她赤裸著的身子，緊緊抱著，一刻也不想鬆開。
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因為不失去，誰也不知道什麼是值得珍惜的。我不知道米拉做了什麼決定，但她肯定不會再跟我在一起。今，也許真的會成為最後一次做愛，真正的愛、不能在一起的愛。
“記得在蝙蝠洞時，我就過，想跟你過平平凡凡的日子。可惜，那時的我太幼稚，還想著回家族去賭一賭，看自己能不能繼續獲得家族的支持。”米拉苦笑一聲，接著：“直到我懷了你的孩子，每摸著肚子裏那個家夥成長，是多麽幸福的事情。他不時的一個動靜，都會讓我欣喜半，雖然疼，但是我很歡喜。那時，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權勢、地位、以及長生不老才值得去拚搏，還有一種東西，會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我閉上眼，緊貼著她逐漸變冷的臉頰，不敢話，怕驚擾了她的回憶。
“是愛，不管是情愛，還是母愛，在那一刻，我才懂得了愛這個字。所以，我拋下了一起，讓哥哥帶著我來金城找你。半路上碰見你後，我想我們還是有緣分的，隻要想見，哪裏都能見打破。於是，我信心滿滿，相信我們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很幸福。直到獸王馬戲團的那件事發生之前，我都幻想著，幻想著我們的幸福日子。”
米拉癡癡的著，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我知道，那件事情太突然，怪不得你。可是，我就是不服，不甘心，為什麼結局會是這樣？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原來我們那時並沒有資格要孩子。俗世社會裏，人們都是買房了，有車了，而且收入也穩定後，才考慮孩子的問題。我們江湖人也一樣，沒有本事，怎麼能，怎麼敢要孩子呢？誰來保護他？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怎麼有資格要孩子？”
“所以，我才回了廣州，回到了米家。我希望自己強大起來，最起碼，也要能保護住自己想保護的人。有了欲望，人就會變的很累，我努力學習著，跟周圍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真的好累。如果半年前，你來廣州，一句跟我走吧，我一定會跟你走的，毫不猶豫。但是，現在不行，我已經付出的夠多，而且即將得到回報。”
從頭到尾，米拉都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在，似乎的隻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般輕鬆。我也沒有插言，靜靜的聽她完，然後靜靜的躺在一邊，陪著她看花板。
就這樣，我們都沒有再開口，兩個赤裸裸的肉體並排躺在床上，眼睛癡癡的望著花板，似乎，就像是兩個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