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野人,就這麼直接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如果將這個消息公布出去,肯定會引起俗世社會的混亂。
實際從本質來,他們並不是野獸,也不是妖怪什麼的,而是人,一群另類的人。
如果有人反對他們是獸族,我會大聲的告訴他,根據進化論,人類也是由猴子進化的,跟獸族有什麼區別?
不管是獸族也好,人類也好,都是這個世界的主人,隻不過他們在用一種人類接受不了的方式生活著,所以才會引來人們的好奇與恐懼。也許,野人的秘密繼續隱瞞著更好,他們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人類也繼續好奇著,皆大歡喜。
野人們現在是來救我的,按理來,我應該信任他們才是。但,當野人首領沉聲將我稱之為龍脈者時,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會漢語不奇怪,但能把漢語的到普通話的標準,就有問題了。
別是他們,就連我,話音中也帶著濃濃的地方方言,當年,就被王緒嵐笑話我一口的金普腔。
野人們常年隱居在深山中,如果要將普通話得如此流利,白話,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他們經常與人類交往。
會是什麼人?
政府?
還是老爹那一係隱入人類社會的獸族?
李別情為什麼會跟他們有聯係?
一幕幕的疑問盤踞在腦海,我找不到答案。
如果不能解釋這些問題,我就無法完全信任這群野人。
“龍脈者?祭祀?據我所知,獸族已經違背了古老的誓言,不奉龍脈者為王了;而且禦獸祭祀早已脫離獸族,當年神魔之戰時還為眾神立下過功勞。你現在向我要他們,是不是有點自欺欺人?”至善笑著,他幹瘦的臉頰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好像這點野人還威脅不到他似得。
“無論怎樣,他們總是獸族中人,就算清理門戶,也該由我們來動手。”野人首領沉著臉,辯解。
“哈哈,獸族一盤散沙,也有門戶之稱?如果真的有,你們就先走出大山,去俠客島祈求方老怪的原諒。”至善陰陰的道。
“我們隻是想過自由的生活,不存在什麼原諒不原諒。”野人首領臉色有些難看,他微閉著眼睛,低聲。
“自由的生活?沒有龍脈者,你們早也滅種了!獸族性炎涼,在困難時,盼望著龍脈者的幫助;一旦過上安穩生活,就會忘了自己的誓言。這等卑鄙的習性,如何能登上九?”至善並不急著動手,而是嗬斥起野人來。
我知道,至善點明這些事,是想讓我對野人失望,死心塌地的跟他去雲南龍之墓。
實際上不用他,我都對野人沒有什麼歸屬感。
無論站在人類的立場上,還是與獸族發生的種種事端,都讓我對他們有一種懼怕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見到老爹後,更為強烈。
但現在的情形,這些野人是唯一的救兵,我隻祈禱著他們腦子不要像身體那般粗線條,隻是接到李別情的求救信號後,就忙忙趕來送死。
“這麼你是非要一戰了?”野人首領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抬頭直接問道。
他的話音未落,身後的一眾野人也緩緩散開隊形,成扇麵心翼翼的向至善等人圍來。
“不自量力!”至善冷哼一聲,轉過頭來對我:“你們站到一邊去吧,以免誤傷。”
你妹的,方丈的思想覺悟就是不一般,都馬上要血戰了,還能觀察入微,注意到這種細節。我朝一直防備著我們逃跑的白眉和尚瞪了一眼,然後抓著李別情的手向一旁走去。
打吧,最好兩敗俱傷,我暗自祈禱著。
野人們緩緩圍了上來,隻聽那個高大首領又:“你們這些和尚總是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殊不知,你們斬的那些隻是些嘍囉而已。今就讓你們見識下,什麼是真正的獸族力量!”
話間,身後的那些野人們也不知道給他們首領點麵子,沒有接到命令,就揮舞著大錘衝了上來。
那些個大錘直徑有一米多,假如不是紙糊的話,至少有好幾百公斤。這樣的一柄大錘揮舞起來,其中所攜帶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人類肉體可以抗衡的極限。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技巧都顯得那麼脆弱。在這些大錘高速旋轉的進攻中,手無寸鐵的白眉和尚們不由向後退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