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業是晚上得到任風流的電話,這一天張建業都是抱著手機,一刻也不敢撒手。當手機響起,張建業每次都是一驚。這次看到是任風流的號碼時,張建業有些忐忑了,他是一直盼著任風流的電話,但是又怕任風流的電話。
遲疑了一下,張建業接起電話,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喂,任總呀?!”
任風流在那邊卻是笑著說:“張大哥,孩子找到了!”
張建業一下就站起來,大聲的追問了一句:“什麼?真的!”
聽著張建業這麼一嗓子,一家人也都跟著站起來,看著他,每個人都等著他把消息告訴自己。
張建業抱著手機,一連聲的答應著,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最後他對著手機,哽咽地說:“任總,我不說別的了,我這就過去!”
孩子的母親焦急地問:“老張,怎麼了?”
張建業看看屋子裏的家人,擦擦眼淚說:“孩子找回來了,剛回市裏,我這就去接他!”
一家人一聽都高興起來,都跟著湧出屋子,張建業的弟弟也開著一輛車,全家十幾口人擠上兩輛車,一起往雲城市裏開去。
在香葉大酒店,張建業見到了自己被綁走三天的兒子,一見兒子,張建業誰也顧不得了,上前就抱過他,父子倆相擁著哭起來。孩子的母親也是哭著上前,三口人抱頭痛哭著。
一邊的任風流看著,心裏也是暗自歉然。張建業畢竟是個男人,馬上就想起,這還有任風流在一邊看著,人家幫自己找回孩子,自己居然還沒跟人道謝。
張建業拉著兒子,讓孩子給任風流恭恭敬敬的鞠躬。任風流趕緊的躲開了,他擺著手說:“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在這裏領得人。孩子是吉哥送過來的,他放下孩子就走了,就說是回頭還有筆賬要和你算,我也沒明白是什麼事!”
張建業的兒子就給父親解釋著:原來那天他放學出了校園,就有兩個年輕人過來,一麵說著是他爸爸讓來接他,一麵就把他拽上一輛麵包車。上了車就被綁了起來,堵上嘴,蒙上眼睛。然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被人拽下車,綁到了一把椅子上。這三天除了吃飯,解手,都是那麼被綁著。
今天突然聽著是來了一幫人,和屋裏的人吵了一陣子,聽意思是要把自己帶走。張建業的兒子說,綁自己的人聽著是東北口音,後來來的人是本地口音。
綁架自己的那些人說,這是人家出錢讓幹的,是要逼著村裏同意開工。後來去的人說不管是誰讓幹的,先把人放了。好像雙方還鬧得很緊張。後來綁架自己的人說給他們二十萬,他們就走。然後自己就被後來的人給解開了,帶到了這裏,交給了這位任叔叔。
張建業這也就明白了,肯定是九工區的公司,讓山雞哥出麵,自己沒答應,他們就雇人綁架了自己的兒子,想要逼自己就範!
“這幫混蛋,我和他們沒完!”張建業心裏暗暗的發恨。
任風流在一邊裝作了然的說:“哦,我還心思吉哥和張大哥你有什麼過節,原來他說的帳,是這二十萬元錢吧!”
張建業現在是不會在乎那二十萬的,他看著任風流說:“任總,兄弟,老哥我謝謝你了。我猜著吉哥和我還是有疙瘩,所以不願意和我說,這麼著,我現在走的急也沒帶錢,明天我把錢送你那裏,麻煩你轉給他。今晚我們一家人都在這裏了,咱一起吃個飯,我先給你道謝!”
任風流就笑著說:“別介了,難得你們全家人團聚,我就別摻和了,這個酒店包間我已經安排了,張大哥你們就一起吧。孩子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任風流就和張建業一家辭別,張建業想著也是,這個事還是要單獨表示感謝的好,就沒有再挽留,看著任風流下了樓。
張建業已經給兒子向老師請假了,今晚孩子雖然回來了,但是肯定心裏還是害怕,所以張建業就讓兒子先回家住兩天再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