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流知道,趙行長應該是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那麼自己就沒必要把事情說的太透徹。他笑笑說:“隨便的發點感慨。不是每句話都有什麼意思吧!”
任風流越是這麼說,趙行長心裏越是犯了疑忌。他現在更肯定了。任風流絕對是指曾菊和自己所商議的事情。他眼神變換的看著任風流。
“趙行長,您找我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嗎?”任風流笑了笑,問道。
趙行長搖搖頭,緩緩的說:“我就是想和任總商議下這個繼續投資的事情。”
任風流恩了一聲,點著頭說:“這個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與政府的官員過往緊密。一旦站錯隊,那就損失的不是金錢那麼簡單了!”
趙行長讓司機停下車,然後讓他去路邊拿兩瓶蘇打水過來。司機知道這是讓自己回避,他馬上就停車,下車跑到路邊的超市去了。
“任總,既然您說道這裏,我就直接很您說了吧。不錯,剛才曾菊找我,要從我這裏用幾百萬。說是以後會加倍的還回來。”
趙行長等司機一下車,就表情嚴肅的對任風流說。
“哼。這樣呀?那趙行長您是答應了嗎?”任風流淡淡一笑,問道。
趙行長現在既然把話挑明,也就不再避諱。“任總,我覺得曾菊在年底進政府班子,擔任主要職務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他有能力、有學曆、年輕,又有郎市長的關係。即便不能做常務,安排個副職是沒有問題的。”
任風流搖了下頭說:“我已經說了。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不要和政治掛鉤。而且這個曾菊,我建議您還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我看他印堂有股黑氣。最近就會有一些麻煩。”
趙行長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喃喃的說:“任總,您還是玄學大師呀?”
任風流笑起來,他擺著手說:“我哪裏是什麼玄學大師。我也是偶爾看了一本書,還是他們曾家的先人所著。就是關於用人、麵相的。所以比照了一下!”
趙行長知道任風流所說的這個曾家先人就是湘軍領袖,曾國藩。曾國藩對於知人善用,是有著不錯的口碑的。
趙行長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那我都已經答應了。他想要在今天下午用錢。我這才想著從您這邊轉過一些來。因為我們投資公司的錢都是滿格運作的。沒有什麼閑餘的資金了。既然任總這麼說。那我還真的要回避他。不過我覺得也不能直接的得罪他。我這就去省裏。就說省行有緊急的會議。先暫時的回避幾天。”
趙行長這麼說,像是自言自語,也是在和任風流商議。同時也是和任風流表明自己的意思:他這樣做,才是最穩妥的。這樣一來,可以通過這幾天的緩衝看看情勢。真要是和任風流說的,曾菊出問題了。那麼自己正可以避過這一場劫難;要是沒什麼事。那麼還可以和曾菊繼續合作。
任風流看透了趙行長的心思。不過也不能不說。趙行長畢竟是老謀深算。這麼做是比較穩妥。不過任風流知道,任何的心存僥幸,最終都是會害死趙行長自己的。
既然趙行長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任風流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司機這個時候也跑了回來。他站在車下,試探著問:“趙行長,還需要買什麼其他的嗎?”
“不用了,先送任總回去。然後我們趕緊的出發。省裏有個重要的會議!”趙行長吩咐著。
司機趕緊的上了車,飛快的開著車往酒店駛去。不過在車子拐進酒店的時候。任風流看到一邊的車旁有人在撕扯著。是兩三個男人在推搡著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的裝扮,很像是陳馨茹。因為任風流看見了自己的夾克。
趙行長看到任風流臉色不對,他也順著任風流的目光看過去。一看是剛才和任風流在一起的那個女子,在被人糾纏。趙行長就趕緊的對司機說:“小鹿,趕緊的去看看怎麼回事?”
司機原本是要轉向門廳,這樣一來就直接的開車到了那輛車子旁邊。司機小鹿一停下,就飛快的跑了過去。
任風流也趕緊的敞開車門,走了過去。
陳馨茹和任風流分手後,並沒有接著回酒店。她看著任風流披在自己身上的夾克。然後就自己穿好。她很享受穿著任風流這件衣服的感覺。她不願意這麼早回酒店。因為回到酒店,就要脫下這件衣服了。
陳馨茹覺得,穿著這件衣服就像是任風流在陪著自己。她繼續在酒店前麵的綠化帶慢慢的散步。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幾個男子從酒店的KTV走出來。幾個人可能是喝醉了酒,晃晃悠悠的出來,就看到了剛好走到車邊的陳馨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