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燃了無名鬼火,洶湧燃燒不止,手指也顫唞的不停使喚,一頁接一頁的翻下去,喉中已幹澀疼痛。
看至大半時,那書中的人物更是如活了一般呈現在眼前。
兩具雪白禸體翻滾糾纏不止,或床下,或桌麵,或浴池,或馬車之中……最後就連耳邊都似乎傳來銷魂驚叫之聲……
我隻覺得臉頰滾燙,被那仿佛生了咬人利齒般的書頁卻啃齧著手指,教人如何都放不開丟不得。
仿佛將整個人在油鍋裏滾過的羞恥,一寸煎熬著一息尚存的清醒理智。這種矛盾徘徊,竟是我這二十年來從未遇到過的。
翻過最後一頁,我整個人已如從水中撈出來般,汗濕內襯,僵硬的身體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全然不聽使喚。
將書藏於枕下後,我去浴室引了溫泉,跳入桶中不敢露頭。
我不敢去不知死活的看那墜人入地獄的淫書,更不該……更不該在心裏起了猥瑣的邪念……
狠咬下嘴唇後,我猛然將手從腿間抽離。
雅言,雅言,不能碰,不能碰……倘若碰了,你便真的墮落,神仙難救了!
我將所有的天窗都推開,迎著涼風沐浴一番心火方逐漸熄弱,頭卻暈暈沉沉起來。
夜裏,我翻來複去睡不著覺,神卷的觸碰都令我感到心驚膽戰,起來躺下折騰了許多次後,我已經感到自己要崩潰了。
次日早上用飯時,我和潤玉都被彼此的憔悴臉色嚇到。
“哥怎麼了?”他緊張的拭我額頭。
我避開他搖頭,“昨天沒休息好……你怎麼了?”
潤玉困焉焉道:“沒什麼,昨天棉被丟了一床,怕是有些著涼。”
我猛跳著眼皮吱唔,“是麼……等下你和瓊寶一起吃罷,我沒什麼胃口,先回去了。”
潤玉再次靠近道,“哥真的沒事麼?”
我連連後退,“沒,沒有……。”
剛出門撞到瓊寶,他手裏正捧著一個碟子,看我神色慌張便道:“小六方做了核桃酥,我特地拿來給大哥嚐嚐。”
我接了碟子便跑,幾乎是逃命般奔出院子。
神卷卻不在房間,桌子上倒留了幾個歪扭的大字,道是和阿其玩耍去了,叫我不必尋他。
走了也倒好,讓我落個不容易的清靜。
剛在椅子上懶懶靠了,眼還來不及閉,便有人敲門走進來。
一個杏眼桃腮極漂亮的女子,年約十七八歲,看到我後愣了片刻,隨即露出極嫵媚的笑來,“奴婢名青芙,受大宮主之命來服侍公子。”
時為早春,她卻穿的極為暴露,窈窕豐滿的身上裹著條粉紗,更顯曲線玲瓏,胸臀凸凹曼妙比起昨日看到的赤身人像還多出幾分欲說還休的誘惑。
她腳上方才纏著紅綢,進門時取了下,一雙蓮足秀氣可愛,就連腳趾都是近乎水晶般的透明。
我愣了許久,方才遲疑道:“潤玉讓你來的?”
她點頭嬌笑,蔥白纖手攀上我的胸口,聲音愈發婉轉勾人魂魄,“大宮主說一定要滿足公子。”
“你……。”
“奴婢如何……難道公子嫌奴婢長的醜?還是覺得奴婢不配侍候公子?”她就勢坐到我腿上,脆弱的表情像花一般嬌嫩,仿佛不堪忍受我任何言語反駁。
“我沒有那個意思,姑娘你……。”
她兩手勾住我脖子,嗬氣如蘭道,“喚我青芙。”
她的眼睛像湖水般柔軟透明,千萬種風情猶如漣漪般從中蕩漾開來,騎著我的腿將兩人身子越貼越近,馥鬱的脂粉味使我理智逐漸迷失。
二十年來,我從未幻想過會和一個近乎赤身的女子離的這般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