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著笑意看我,“我如何?”
“怎麼瘦成這樣子了。”我艱難的將剩下來的話說出來。
“胃被夢生的廚藝給慣壞了,現在很難吃下別的東西。”他開玩笑,伸出一隻手卻被潤玉的目光止住,僵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尷尬著。
我伸手準備替他搭脈,卻被他笑著閃開,“沒什麼關係,前幾日生了場病,如今已好多了。”
“是麼?”
“真的……我如今,絕不會再騙你了。”
潤玉恰到好插話道:“秦莊主和家兄關係很好。”陳述的語氣淡淡如水,聽不出什麼喜怒。
秦少洛良久後拉住我的手,“雖然相識時間不長,夢生卻於我有救命之恩,也是少洛唯一可以交心的摯友。“
我淡淡道:“摯友……尚算不上,不過我也隻和你一個人有過牽掛罷了。”
他有些失落,片刻後卻振作道:“夢生可願隨我一同在院中走走?我有許多話想要同你說。”
“家兄旅途勞頓……。”
“不妨。“我打斷潤玉的話,扶住秦少洛道:“走罷。”
他頭靠在我肩膀上感慨,“夢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倘若是女子,我一定娶你。”
“我是男子。”
他低頭咳嗽兩下,掩著唇笑起來,“我自然知道,你卻從來都不曾明白過我的意思。”
我偏頭看他,“嗯?”
“我喜歡你,跟男女性別並未有什麼關係……你若是女子,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打死了也要娶你。而如今,我願意娶你,你卻必定不會嫁我,所以才有此感慨。”
“少洛怎如此篤定?”
他猛然抓緊我的胳膊,雙目有神道:“夢生的意思是……。”
“你還真是了解我。”
他的臉隨即像秋花一般焉了,垂頭喪氣道:“罷了罷了,我早知道不該有什麼癡心妄想的。能和你做朋友,我便十分開心了。”
又走院子閑聊幾句,我才搭上他手腕思索,“你身體裏的毒……可是潤玉下的?”
他不否認也不肯定,隻道:“果真什麼事都瞞不過夢生。”
我遲疑了片刻問他,“潤玉他究竟……想做什麼?”
“不是你弟弟麼,怎麼反過來問我這外人。”他顯得有些詫異。
我苦笑,“我或許還不如你懂他多。”
秦少洛深吸一口氣道:“我隻知他想滅掉江湖七大派,或許……還想借武林大會登上盟主寶座,一統江湖。”
我搖頭,“滅掉七大派許有可能,一統江湖斷不至於。”
“夢生如何肯定?”
“直覺。”我雖然不懂他,卻深知潤玉驕傲的個性。在他眼中,白樂宮乃是武林至高,而盟主隻是徒有虛名而無實權,他絕不屑覬覦。
秦少洛怔了下,笑了,“別講這些繞來繞去的事了,頭痛。我們去那薔薇亭子下小酌幾杯如何?”
一壺清酒,幾碟小菜,布置好後丫頭紅著臉退了去。
他提著酒杯醞釀道:“我其實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那日你說要離開……我是氣極了才說出那樣的話來。你在我最難過的時候陪著,卻在我與你分享快樂時說要離開。我們……處了那麼些天,我的心意你多少應該知曉,怎麼能說走就走沒有半點留戀?那日你離開……我在暮雲山莊一直目送你到的不見,心道隻要你回頭看一眼,我便道歉向你講明真相……可你。”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自終都未回頭,我自那日起恨你,差點要將你住過的房間燒掉,卻終歸舍不得。在白樂宮見到你時我又驚又喜,你卻仍是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明明笑著卻無半點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