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答應你……。”我咬牙說道,努力集中精神,將他皮膚的觸♪感忘掉。可惜事與願違,在被哥騙了一回後,出於私人報複緣由,我仍然很陰險的借故巴在他懷中,與他緊緊相擁。結果,不久,渾身一顫的我,再次任熱情的血液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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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後——
“小飛,你是不是又流鼻血了?”哥動了動,低頭問。
“嗯……。”泄氣的仰起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被溫泉蒸得粉紅的臉與頸部,我的鼻血不爭氣的加速狂湧出來。
瞪著圓眼睛,哥張張嘴:“……。我馬上叫主事大人過來看看!!”
“不要!哥!沒事!一點事情也沒有!不要啊!哥~~正常反應啊!!”我死命拉住他往岸上拖,他坳不過我,很快兩人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浴池。
“那,一會兒我做夜宵給你吃……,什麼補血來著?”看著院子裏被月光映照的小湖,哥突然出聲,而後拿起旁邊的大毛巾替我擦著鼻子邊的血跡。
“哥……。”不必要。躺在他的懷裏的我咿唔著,換個姿勢。
“不行。幾天之內就少了那麼多血,你還怎麼給轅麓做手術啊。”
“……。哥,你是在關心我還是那家夥?”危險,危險……。哥的注意力本來就是發散型的,要是田邊轅麓占了他思維的大部分,那我算什麼啊……。
“兩個都很關心啊。轅麓是你的朋友,就是我弟弟嘛。”不以為然的望望我不悅的臉,他放下毛巾,似乎有些不解我意外的反應。
“……。”算了。唉,早就該有這樣的覺悟。用齋夜嗜的話說就是:該聰明的時候耍白癡,該白癡的時候耍聰明。今天我何嚐不是被他擺了一道,許了本來打死也不願意說的承諾?
貪戀著他的體溫與體香,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終其一生,我對哥的愛,永遠都不會減少。我愛他,真的愛著。但是,怎麼才能使這愛超乎簡單的愛情、親情?怎麼才能使這愛雜合著愛情、親情?怎麼才能讓他不要再擔心?要能一直看著他的微笑,該有多好!
是我該舍棄過往的時刻到了麼?
13
站在雪白的拉門前,我稍有些遲疑的伸手抓住門,慢慢的用力——
背後突如其來的推力讓我措手不及,狼狽的摔進門內。正在我撫著摔疼的額頭要大喊的時候,周圍噴出來的無害消毒藥劑迫使我不得不闔上嘴,恨恨的瞪著依舊微笑的那人,差點瞪得眼睛脫窗。
那人蹲下來,閃亮的眸裏耀著光輝,溫柔的扶起我:“嗬嗬,我忘了你最近病了。”
“難道我沒病沒痛你就可以使這麼陰毒的招數嗎?”我沒轍的橫他一眼,接著打量這間不大的和室。與普通的和室沒有什麼不一樣,頂多就是拉門的質料是仿紙製特殊玻璃。不過,這種玻璃可不常見,通常隻有在……。
“哥,你要我來這裏做什麼?今天不和齋夜哥去爬山嗎?”早晨明明看見他纏著齋夜嗜去後山看看的,剛才他出現在我房間的時候還讓我嚇了一大跳呢。我走向內室,拉開門,故意停了一陣,哥連忙推我進去,關上門:“齋夜要是不出去,我就不能來這裏了。”
“為什麼?這間旅館居然會有這麼——。”我冷冷的看著一整套的手術衣物與消毒用具,消音。原來真是手術室,設備如此專業,這裏的房東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哥怎麼會認識醫界的人?除非……。
眉逐漸壓低,我感覺到自己的肝火旺得可以當火力發電站。
“橋本龍翔,我真的不會怪你的……真的……(請想像伴隨著磨牙的咯咯聲)。你給我滾出來!!田邊轅麓!不要再裏麵躲了!出來!”無視哥微微蹙起的眉,我叉腰大吼道,“再不出來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