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你那微末的力量可以承受得起的。”
即便安斯艾爾的呼吸困難,可是渚的一字一句仍舊是刻入了他的心中,這種侮辱讓安斯艾爾的眼中迸發出憤怒的光芒,隻是卻換來渚更加嘲諷的笑容。
這種笑容在安斯艾爾看來更加的惡毒,而那猶如毒箭般的言語,更是讓安斯艾爾眼中的怨恨無法掩飾。
“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妄想你不該得到的,那種後果││我想你應該已經清楚了。”
“咳咳咳!”
被渚給用力甩開的安斯艾爾後退幾步,靠在牆壁上,一隻手捂住喉嚨不斷乾咳,眼睛中也微濕著,這讓他一時看不清渚的神情,但心裏因渚言語中的侮辱而產生的怨恨卻不斷湧上,甚至感到喉頭有血氣上湧,他的聲音也帶了陰冷的味道。
“渚,那你呢?你這樣躲避著季陽又是為了什麽?你有什麽是怕季陽知道的嗎?你││沒有資格說我,你和我一樣!唔!”
安斯艾爾的話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渚這一次將他整個甩到了牆上,震得牆壁上的壁畫掛飾搖晃起來,有的甚至掉落在地。
安斯艾爾整個人萎靡不振地滑落在地,蜷縮著身子,他不是沒有想過動用自己的力量,隻是他的那股力量在渚的麵前彷佛懼怕著什麽一樣,無法全部展現出來,而且安斯艾爾也清楚自己如今要動用這樣的力量,他所付出的代價必然不小。
“不,我和你不一樣。”渚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斯艾爾,“妄想永生的人總是會付出代價的,而我,卻不必花費那麽大的代價就能得到你最想要的。至於季陽,你認為你還有這個資格爭取他嗎?不要自欺欺人了,安斯艾爾。蘭迪。”
安斯艾爾的嘴角最終忍不住流下一絲血跡,他想要反駁什麽,卻被嘴裏的血腥味給堵住了嗓子,等到他能夠起身時,書房裏已經沒有了渚的身影。
安斯艾爾扶著牆壁慢慢起身,他抹去嘴角的血跡,在這空無一人的書房中發出聲聲冷笑。
季陽在爭取了無數次後,終於得到可以暫時回到原來家中的許可。
在季凡將他送到家後,季陽拒絕了季凡的幫助,一點一點地將這個他一直視為家的地方打掃得乾乾淨淨,盡管花費了他將近一天的時間,但季陽仍舊沒有感到疲憊。
在解決了外賣、填飽肚子後,季陽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可是就在季陽有了睡意的時候,他從沙發上坐起來,他不準備在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在沙發上委屈自己,隻是在走到自己臥室的下一刻,他的腳步一頓,看著相鄰的那扇緊閉的房門,季陽不由得走了過去。
他的手不自主地伸了出去,輕輕推開那扇房門,這裏是他適才打掃過的,隻是在剛剛打掃時,他根本不願細看這裏,此時再進入這個房間後,季陽隻感覺到一陣寒冷彌漫心間。
極力忽略這種感覺,季陽向這個房間仔細看去,這裏的布置都符合渚那個清冷的性子,家俱都很簡約,除了放置在牆角的置物架上有些裝飾性的東西外,再也找不到別的裝飾物了。
想到這裏,季陽不由看向那個置物架,這次很明顯的,在置物架最上方的那盞燈籠進入了他的視線,那是……靈鵲燈。
季陽不由將那盞靈鵲燈拿到手中,靈鵲燈上的鈴聲回響在這個房間中,他慢慢地轉動靈鵲燈,看著那上麵一隻隻栩栩如生的靈鵲,不由想到了渚。
渚……
季陽在心中一歎,正當季陽想要把這靈鵲燈再放回原處時,他四周突然都變成了一片黑暗,而他手中的那盞靈鵲燈卻忽然明亮起來。
還不等季陽的驚異退去,在他周圍也出現了點點的燈火,季陽想要退後,卻無路可退,身子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圍繞在周身的燈火向前行去,如此的情景不禁讓他想到黃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