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安危更成了重中之重。

“季家,沒有臨陣脫逃的人。”季父斬釘截鐵地說。

“父親!”季旬著急說,“這不是什麽臨陣脫逃的問題,而是……!”

“我明白你的意◇

半合的眼眸在這一刻完全睜開,看著眼前地獄般的慘狀,說出的話語帶著無盡的寒意,“既然踏入了季家,怎麽可以還想著活著出去呢?真是不通情理啊,當真以為季家如此好欺嗎……”

眼眸中最後映入的景象是那地獄般的慘況,他嘴角勾起了些許的弧度,再多的執念到了如今也成為虛無,思緒已不能清明,一盞靈鵲燈成為了最後的景象,最終發出無聲的歎息。

渚……

濃墨般的黑氣將那道身影完全吞噬,最終一同沒入到這地獄業火中……

“渚!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季陽被渚完全抱在懷裏,頭顱埋在渚的胸膛中,周身感覺到風的流動,季陽不敢睜眼看四周的景象,他心中有所預感此時的景象不會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渚沒有回答懷中季陽的問題,當季陽感覺到渚停下腳步時,這才從渚的懷中探出頭來,四周都是樹林,季陽一時分不清身在何處。

幸好還有一處地方視野開闊,季陽從渚的懷中掙脫往那裏跑去,遠遠地可以望到自小成長的那座城市,可是如今在這座城市已有幾處冒出滾滾的黑煙,季陽看了片刻轉過身來向渚問:“季家那裏呢?也是如此嗎?”

渚的沈默不語已然成為最好的回答。

“那父親他們呢?”季陽繼續問,仍舊沒有獲得渚的答覆,季陽心下已經明了,沈默下來。

山林中的徐徐清風迎麵吹來,更是讓兩人之間的沈寂顯得可怕,林間的風聲成為兩人之間唯一的聲響,季陽看著依舊沈默的渚,終於忍耐不住衝著他大喊著:“父親他們呢!”

“他們會沒事。”

渚那冷硬的聲調使得季陽的神情越發絕望,而渚卻更加生硬地說:“你縱使回去了又有什麽用?”

這句問話深深地戳在季陽的心坎上,讓季陽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是!我是沒用!我是從頭到尾都讓人保護的笨蛋!傻瓜!連最信任的人都能一聲不吭地拋下我,還有像我這種把所有一切都交付給了對方,對方卻毫不在乎的可憐蟲嗎!”

季陽嘶啞的話語回盪在山林間,渚小小地邁出了一步,沒有看到季陽有任何抗拒的情緒後,他才向季陽那裏走去,伸出手臂將人整個摟在懷中。

沒有得到季陽的抗拒,渚像季陽小時候一般輕拍著他的背部,在察覺到季陽完全放鬆下來後,渚才輕輕開口說:“你父親他們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肯定早就留有後路了,隻要你平安無事,他們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可是……”

“你雖然比以往強大了許多,但這個國家並不缺少像你這樣的人,你就是現在趕到你的父兄身邊,也隻能幫上他們一時罷了。”察覺到季陽想要反駁,渚不禁摟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