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耗子圍著打……實在是。”

花卻突然笑了:“不就是怕死麼,沒事,我保護你啊妹子。”

“嗯?真的嗎~”女孩子跟花嬉笑。

“當然了,以後攻防、日常我都帶著你,不用怕,來惡人穀吧。”

羊突然把耳機從耳朵上扯了下來,然後狠狠踹了一腳電腦桌。

他覺得不開心,卻不知道這種躁動的情緒是為何突然出現的。

“……兄弟要搶我女人了。所以我不爽。”抽了大半包煙之後,他終於得出了結論,並且信以為真地,在心底埋下了一個疙瘩。

花花賣號那天,是羊第一次對他惡語相向。

兩個人本來好好地討論著英雄戰寶的配置,羊說了句:“給我老婆也留個位置吧。”

“她挺水的,讓她鍛煉一陣再去吧。幫會裏還有幾個大秀秀,之前跟她們說好了要一起去的。”花不同意。

羊就笑:“嗬嗬,她跟著你打了這麼長時間攻防了,還一點沒長進呢。”

“是啊,我覺得,我永遠都等不到她不水的時候了。”花花淡淡地說,語氣裏有些無力的嘲諷,以及徒勞地掙紮。

但弦外之音什麼的,對羊這種二貨來說就是噪音,他隻聽到了自己能聽懂的東西,並且表示:“你別這麼說我老婆,她挺努力的了。技術什麼的還要跟那些妖秀比不成?”

“你別老婆老婆地叫,我聽了鬧心。”花花說得很疲憊。

羊不知道他是因為花的這種疲憊揪心,還是因為花話裏的意思揪心。他隻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怒火衝上了他的腦門,所以他充滿鄙夷、不滿地嚷了一句:“蛋疼!”就退出了YY頻道,跟他老婆打情罵俏去了。

羊不太想承認,他覺得他臨退出YY頻道時,好像聽到花說了一句話,但一點都不像花的風格,所以他老覺得自己幻聽了:

“你別這麼跟我講話,我受不了……”花帶著哭腔說。

花賣號的事情,羊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他憤怒地無以複加,還朝老婆吼了一聲。花要走要賣號的事,通知了他好友列表裏的所有人,隻是獨獨漏掉了羊。

“我操這少爺脾氣,怎麼,他還真以為地球是繞著他轉的!?”羊又一次在宿舍裏轉過來,“都是慣得,都TM是讓我管的,慣得!”再轉過去。

“認識這麼多年,MD這麼多年,我有什麼事不順著他!?我什麼時候跟他頂過嘴?他還想怎麼樣,我伺候他跟似乎爺爺似的,結果呢——就一句重話,我操蛋疼也TM算重話了!?——他就敢賣號舍下我不管了?!我是為了誰才換服啊,我是為了誰才進惡人穀啊,啊!?”他重重地拍了沉迷在山口山的室友的後背上。

舍友疼得齜牙咧嘴:“有勁兒你朝得罪你的人使去,輕點輕點!”

“你說我虧不虧?啊,我還得怎麼慣著他?”羊還是憤憤。

舍友眨眨眼睛:“哎你知道麼,我覺得你剛才那段說辭特別耳熟,好像我們老大昨晚還在UT裏這樣咆哮過。”

“你們老大也跟兄弟鬧崩了?”羊八卦兮兮地湊上去想取經。

舍友齜牙一笑:“哪呢,嫂子跟老大鬧別扭了。”

羊的表情一僵,似乎覺察出有點不對勁,也搞不明白什麼不對勁,隻說:“我兄弟怎麼跟你老大的老婆能一樣呢。”說出來覺得更不對了,就閉了嘴。

要不怎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二貨的舍友也必然是二貨。

羊的舍友就特別認真地說:“其實我覺得吧,有時候老婆跟兄弟挺像的。我覺得我們老大有句話說的特別對:小樹得砍、老婆得管。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婆吧,不能一個勁兒寵著慣著,你得給她樹立一家之主的權威!她再別扭再撒嬌,也不能超過你給她的那個度!”

羊也特別認真的搭話:“嗯是,我就是從來沒有給他劃出這個度,才助長了他的少爺脾性!”

“得管!”舍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回頭繼續NAXX了。

羊則用力握拳望著天花板,下定了決心:“我怎麼都得給這小崽子點教訓。”

而當他交了5000G成功轉入浩氣盟之後,他舍友才剛反應過來地問了一句:

“……你說你老婆有一副少爺脾性?想不到你好這口。”

“滾,誰跟你說我老婆呢,那是兄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