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地窖都不夠安全,就算是馬裏亞納海溝也是能探測得到的。這世界上隻有一個地方最深。”邵辰燦笑,對其一記催心掌打了過去,“史記雲:人心難測!”
鄭炎笑看著他,“那你支個窩棚住進去吧。”
“窩棚~?”邵辰也笑哼了一聲,“我會廣修庭院,大建豪宅,占地麵積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陰影覆蓋度則是要百分之百。”
鄭炎埋頭悶笑,好一會才抬起頭,念頭一轉,笑道:“關於是不是君子這個問題,其實平常應該也多有說笑過,但我就記得一次。考你,能答對是哪一次的話,我們就找個機會也去遊山玩水,你說怎麼玩就怎麼玩。”
“哈哈~”邵辰伸手掠了掠額前的頭發,得意的笑,一副胸有成竹之態,“先前是因為心不在炎,所以才會沒反應過來。那麼有紀念意義的對話,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說上句,看我能接得正確不。”
鄭炎挑了挑眉,“有句古話你或許也有聽過,叫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今再補一句:美人不應跑進狼窩之中。”
邵辰眨眨眼,“嘿,我不是君子。再說我打聽過了,這店挺有紀律的,店長你這堵牆也挺堅固的,不但能防狼,而且也能防火。”說完後捶床的笑,“現在來看,你這牆堅倒是堅固,但就是不端正,最終還是給整堵的倒了。”
哈哈~這就叫傾國傾城,懂不!
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城牆見了都要想去送抱投懷。砸著了確屬無奈,因為傾倒是緣於我愛。o(≧v≦)o~~
一番樂透了、笑翻了之後,鄭炎看著旁邊的人,思緒幾轉之下,突然的有那麼點感慨。
邵辰看看他的神情,伸指刮了刮他臉,“想什麼呢,嗯?”
“在想啊~”鄭炎拉下他手,回身躺好,“我應該也有說過我大學時的很多事吧。”
“嗯,沒錯。”
“有沒有印象很深的人與事?”
邵辰想了想,笑,“對那兩個常被你陷害的室友與那個跟你唱了四年對台戲的人特別有印象。”
“那還想得起他們的名字沒?”
“這個啊~”邵辰望天花板,“事跡倒是清楚,至於名字嘛~我想想~那倆室友叫錢明、郭~郭什麼~”
“郭曉川。”
邵辰眉宇一展,“最後一個我記得很清楚了,小龍女的成長地---辜牧是也。哈哈~”
鄭炎點頭,另有含義的眉尾輕輕一挑,“對,辜牧。”
邵辰看見了他的神情,思緒飛速一轉,眯了眯眼,“金風牧?”
鄭炎嘿嘿一笑。
“你沒說過在現實對台戲中你有被打壓得很慘,怎麼一到遊戲裏就變了~”邵辰頓了頓,摸下巴,“是虛擬與現實的差別,還是以前講的經過了剪輯?”
鄭炎再嘿嘿,“我什麼時候有說我在遊戲裏被他打壓得很慘了?”
邵辰……
“你這個狡詐之徒!掐死你掐死你!”此人竟然故意施以誤導!邵國主憤怒了。
“哈哈~現在掐~死了,你就不~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了~”
“你說。”邵國主鬆手,行刑暫緩。
鄭炎瞬了瞬目,看著因掐自己而半坐起的人,定下目光,“在想你。”說完一把抓住又掐了過來的手,拽過人抱住,同時補充道:“我是說真的。以前的很多事,突然就翻出來了。”
邵辰伏在他肩上笑道:“都說,開始喜歡回憶是在變老的征兆。”
“有何不可。老了不僅代表衰弱,也代表已經一輩子。”鄭炎停了一下,繼而沉柔道:“能在自己喜歡的生活中過一輩子,在以往,我並不奢望能一生如此的。每個人都有很多想做的事會因為對於結果的考慮而放棄。”
邵辰頓了頓,嗯了一聲。
“辜牧也是圈內人。當初四年的對台戲,與這多少也有點關係。”鄭炎緊了緊手臂,“但去年偶爾聽一同窗提起才知道,他的小孩都在上幼兒園了。”
床頭上的橙色暖光柔拂人心,一種物傷其類的哀悼在悄靜的氣氛下兀自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