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都是有可能的。

席沉歸在說著什麼,時而會笑。席爸爸偶爾會問一兩句。兩隻金毛不是繞著三人轉圈,就是趴在一邊曬夕陽,偶爾會被席爸爸或席同學順順毛,很享受。

蕭海覺得,這場景真是----太美了。

不自覺的勾起了出國前與爺爺奶奶在一起的生活,似乎就是這樣,但是也絕不相同。

他們是一家三口,自己是祖孫兩代。

天邊夕陽正好,襯托著眼下的場景,絲毫沒有將暮的哀色,仿佛它隻是帶著紅潤的麵孔,殷切而歡快的要去回歸扶桑,安心樂意的擱在某個枝上,一覺睡到天亮。

蕭海站在門邊,看得有點癡迷。

即便看見席同學發現自己而起身走了過來,也沒有想要動。

“怎麼了?”席沉歸側頭注視著他。眼前此人的神情,不怎麼有見過。有點深邃,有點惆悵,有點癡迷,有點向往,有點令他不自覺的想抱著安慰一下,卻一時又弄不清楚該安慰什麼,隻好拉著他道:“過去坐坐吧。”

蕭海點頭。隨他一起走到院子坐下,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便去逗金毛玩。

先前的話題因為這番人員變化而打斷。看氣氛有點靜,席媽媽開口道:“聽沉歸說,小海你在國外住了三年,那地方與這差別很大吧!”

“嗯。”蕭海點頭,抬頭看著她回答道:“那裏夏季氣溫比較高,很熱。”

席沉歸插話笑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比現在黑多了,可見那的太陽有多毒!”

“那陣都比我才回來時好多了,我記得回來後第一次去爺爺家時,他們都不敢認我。”蕭海想了想,笑,“還有逸表姐當時的一句話我現在都記得,她說:喲!這是哪來的一根焦碳頭!”

“噗!”

氣氛從平靜到後來,很是異軍突起,加上蕭海同學說得那是一個繪聲繪色,旁聽的席爸爸沒防備,於是一口茶水全用去澆了花。

這一噴,窘了一邊邊的人。(* ﹏ *)~

蕭海自覺是禍首,不敢笑。席媽媽側頭。席沉歸拚命忍,最終沒法子了,隻有學媽媽的樣---側頭。

“對不起~”蕭海搓手,我不是故意要害得你老人家噴茶的。(* ﹏ *)~

席爸爸擺手,表示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哪怕是前一分鍾才發生的,全部既往不咎。當然,是屬於尷尬範圍之內的那些過去的事,所以,“說說那邊你覺得有意思的事吧。”

這個簡單!這個自然!

隻需要稍稍的想一下,便可以講很多很多,畢竟地域差距這麼大,當年他初去時,對很多東西都感到很有趣過。說了景物說事物,說了事物說人物。說到了爸爸還有那個異國的媽媽、特別是那兩個混血的弟妹時,很歡樂,歡樂到萬分遺恨這次沒有帶著相冊來,歡樂到忘記了時間,導致席爸爸於一次去添茶水時還順手開了院子裏的燈。直至因一個電話的到來,才被打斷下來。

席沉歸拿出手機看了看,有點意外,卻也趕忙接起,“你好。”

第二句,“是,他在。”

第三句,“舊城區西北道第三分道814號。”

掛電話了。

席爸爸問:“誰在問我們家的地址?”

席沉歸看了看蕭海,“小海的表哥。”

蕭海愕然,“表哥!”

席沉歸:“嗯,應該是在不久之後就會到這了。”

席媽媽驚疑道:“他是不是~!”

席沉歸連忙安慰媽媽,“新年時我陪小海回來他家那邊,他表哥知道這事的,媽你別擔心。”

席爸爸訝然,“他不反對!”

“嗯。”席沉歸笑。如果楊平在他一開始追小海時就知道,可能會反對。隻是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小海都點頭了。側頭看了看垂著眼瞼捏手指的人,靠近了點輕聲問道:“知不知道你表哥為什麼來?我好有點心理準備。”

蕭海想了想,“應該~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