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撒落在華麗的南宮府,以及後山那清幽之地。
柳蕪然翻了個身,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感覺有什麼東西環著她,一股茉莉香在她身旁圍繞,她瞬間就驚醒了。抬眸看到了與她躺一張床上的君擷,那人的手環著她,溫暖至極。嘴角還掛著笑。
“啪”柳蕪然用手拍了他一下。君擷睜眼,眼中並無剛醒時的困意。那笑像是剛偷了腥的貓兒。
“你怎麼跑床上來了?”
“阿姐,這可不能怪我,昨夜太冷了。”君擷撒嬌的說,完全沒有了昨夜對紫淵的冷冽。
“胡說,昨夜我還……”話沒說完柳蕪然就意識到自己這是又被耍了!
君擷用一支手抵著頭,斜著,一臉天真的問:“昨夜怎樣?”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
“沒怎樣!”柳蕪然的語氣中帶了些她都沒注意到的嬌氣。
她起身下床,還未踏出一步,身後之人拉著她的衣裙,一個天旋地轉,她又回到那個充滿茉莉香的懷抱中。
“現在還早,阿姐多休息一會兒也無妨。你昨夜也累了。”懶懶的聲音響起,像是昨夜沒有休息好一樣。
柳蕪然到也不覺得現在兩人有多曖昧——她對親近的人都不注意這些。說實話她現在也還挺困的,也就應了君擷的話。而忽略了門外那如劍般眉眼的黑發的主人……
再次醒來已是正午。兩人磨蹭了半天向大堂走去。
一進門,明顯感到氣氛又點兒不對勁兒。
看到他們來,南宮家主起身迎來道:“兩位昨夜休息的可好?”
“房間很舒服,休息的也很好。”
“柳姑娘今日起的可真早啊。”沈逸寒手中端著一碗茶,吹了下,喝了一口。
“阿姐昨日與南宮二少爺聊了許久,又在房中想了許久的對策,睡的晚了些,若是各位有異,以後阿姐不管這些便是了。”隻是一句話就將這矛盾轉移了,君擷那麵具下的臉帶著冷笑。
聽了這話的南宮咫哪裏還會怪他們呢。“真的!那柳姑娘現在可休息好了,需不需要再去休息一下,我們不急。”南宮咫的心哪有不急的。
“沒有,昨夜以及與瑾公子見了麵,那毒可治。”屋外的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著,這是歡快的象征。
屋內的南宮咫內心洶湧澎湃。這些年他的愧疚總算有了一點兒安慰。
“當然,還是老規矩,這次你們隻能夠在門外等待。”
“好好,都聽姑娘的。就是不知道需要準備些什麼?”
“一個碗就夠了。”
……
……
……
柳蕪然發現今天的紫淵異常的安靜。
“柳姑娘,真的隻要一個碗?”南宮咫再次確認。
“看來南宮家主這是對我們不信任。”冷冷的聲音響起,是君擷。
“沒有沒有!公子說笑了。”南宮咫連忙陪不是。
“那姑娘需要多長時間?”
“不多,一炷香。”
南宮咫立刻讓下人準備午膳,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南宮瑾恢複,他們一家人便又可以一起吃頓飯了,自南宮瑾雙目失明後,他便拒絕了與南宮咫他們一起用膳。
“瑾公子很喜歡花草嗎?”柳蕪然問南宮書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