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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話,你是保我不保?啊,他新科狀元啊,空有名頭,還做不出逼良為娼的事來吧?不若我也像威脅你那樣威脅他一回?上官主事,蒙你掛念了。”

“潘郎總要遇惡人才學得乖——”上官攬住潘郎的腰,就著潘郎的手,抽了潘郎的煙杆。“好煙。”

“多謝謬讚。”

“好人。”

“你想作惡嗎?”潘郎附到上官耳邊,輕言。

“想——”

“想想便罷。你也隻配想想而已。”潘郎掙了懷抱,把煙杆扔到地上,火星猛亮,一瞬便暗了。

“我作不成惡,就等著別人收拾你,待你殘花敗柳了再落井下石。”上官不是沒想過強搶,可潘郎背後有端玉娘撐著,還有文妃弦在皇城的往日情分,現下還加一條丞相之子,萬萬動不得,隻能看。

“等著吧。”潘郎笑。無非是個等。

☆、第 26 章

柳兒拾起了地上的煙杆,杆身上幾條折痕。“公子還要嗎?”

“扔了。”潘郎丟下一句,離了內堂。

翌日,柳兒起早去煙攤替潘郎尋了槍新煙杆,才算有了接續。

風徹館裏幾花魁圍著潘郎閑鬧打趣,潘郎隨笑,手不停。“好了,我得去澤櫟處了——”

“澤櫟今兒個休息,怕是不要上妝了吧,潘當家不若在這兒坐會兒和我們聊天——”一花魁笑說。

“我先告退了。”潘郎差柳兒收好羅盒,便出了門。

柳兒見潘郎往南院走,詫道:“我們不回鋪子麼?”

“去看看澤櫟。”潘郎輕言,撩開了澤櫟房的門簾。

澤櫟散著長發,披件棉襖做窗邊,臉色緋紅,朝潘郎清淺一笑:“還以為你不來了——”

潘郎和他坐到一處。“為何不來?”

“我不做生意啊,你不必為我上妝。”澤櫟緊了緊棉襖。“以往你從不來我這兒——”

“要我走嗎?”

“不!”澤櫟抓著潘郎的手,緊了鬆,鬆了緊的。“陪我一會兒吧。”

“生病了?”潘郎反手握住澤櫟,手心暖得發燙。

“嗯,有些燒。端老板請大夫幫我瞧過了,不礙,歇幾天便是。”澤櫟瞧著自個兒的手,和潘郎的疊在一起,心裏高興得不得了,嘴角翹著,越發狐媚。“潘郎怎地想起看我?”

“習慣了。”潘郎答得輕巧,空的另一隻手端起澤櫟的臉,這個人,他看著長大的,年少輕狂時喜歡了他,不知現在又如何,狄澤櫟不說喜歡了,舉止裏的喜歡都那麼小心翼翼的。他們都變了。

“像以前那樣麼?”澤櫟下意識的想起涼笙,潘郎不為涼笙上妝了也會去涼笙那兒坐坐。

“以前?”潘郎滯了滯,會意:“一樣,也不一樣。你知道,我是來瞧你的。”

澤櫟笑彎了眼:“你對我說了那麼些話,隻得這句,和我心意。”

潘郎不說心意,別過了臉。“怎地病了?”

“被做得狠了。”澤櫟隨意。“迷香不能次次都點,前兒又是個官家,糊弄不過去。”

“保重。”

“自然。”澤櫟托著潘郎的手蹭了蹭自個兒的臉,滿足。“病了我也高興,你願意來看我,我就一直病——”

“早早好了吧。”潘郎收回了手。

澤櫟瞧著潘郎離去,心比身子暖。

“公子,明兒廚房要騰出來熬皂角,我去宣德齋定兩餐將就著,可好?”柳兒拎著羅盒跟在潘郎身後。

“好。”潘郎慢半拍。“柳兒對上妝可有心得了?”

“我手笨,隻記得住簡略的,偶爾阿贇哥哥也指點我兩下,但不敢給人上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