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幸的一個了,羅恩。對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事魔法部有什麼進展?”
紅頭發的青年哈哈大笑:“別逗了哈利,誰會認真的去抓他們呢?穆迪在家裏休假,唐克斯準備跟辛迪———我的一個同事,你知道———結婚,金斯萊根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說抓捕了,傲羅們連搜尋都懶得搜,誰知道那兩個絕頂厲害的巫師藏在哪兒呢?”
“我知道啊。”哈利眨眨眼睛,平靜又帶點趣味:“他們藏在戈德裏克山穀,上個星期我們還見過麵。”
羅恩瞬間被噎到,瞪了哈利半天說不出來話。最終年輕的傲羅隻能不甘心的承認哈利絕對是鄧布利多最喜歡的學生。
宴會持續了大半天,在接近黃昏的時候,客人們陸陸續續離去。空曠的老房子裏僅僅剩下哈利和斯內普,當然,還有到處被弗雷德和喬治搞亂的狼藉滿地。
青年沒有在斯內普皺著眉的瞪視中畏縮,反而笑吟吟的牽住對方的手說:“我知道很亂,所以先出去走走怎麼樣?就我們兩個。”
斯內普的唇邊微微下垂,露出想要出言諷刺的前兆。哈利連忙補充自己的漏洞缺陷:“用上幻身咒!就不怕被別人堵住打擾了,這主意還不錯吧?”
黑袍教授顯然懂得在權衡中享受比較輕鬆的選擇,伸出魔杖為彼此灌入涼陰陰的咒語,臨出門前還不忘打擊一下青年。
“隻能算差強人意。”
黃昏的光暈沉靜的灑在匆匆行人的肩頭,兩個並排行走的巫師隨著周圍建築物的不同而不斷變換著隱蔽的形式,哈利握著愛人的手指,防止被突如其來的人群衝散,緩慢的行走,心跳的聲音勻速安穩。
他們看到了小天狼星把泰迪舉在肩頭,正跟盧平有說有笑。
迎麵走來的唐克斯依偎在褐色頭發的傲羅的胸膛,男人體貼的用大衣包裹著她,阻擋寒冷的空氣,大步往前走,很快就沿著對麵的街道消失不見了。
盧平停頓了幾秒鍾,盯著他們已經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倫敦的街道人潮擁擠,來去匆匆,難免就彌漫著一絲恍惚惘然。
“怎麼了?”小天狼星把泰迪從肩膀上抱下來,輕輕詢問。
“不,沒什麼。”盧平溫暖的瞳色裏飄忽過少許迷惑,淡淡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唐克斯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好像剛才,就……”
小天狼星大聲咳嗽一聲,二話不說伸手把盧平拉走。
“能騙一輩子嗎?”斯內普眯了眯漆黑的眸子,對小天狼星的舉動施以冷笑。
哈利不置可否,仍然牽著對方的手往前走。他的心裏隱隱約約浮現出另一個清靜美麗的地方,似乎是散步的更好去處。
戈德裏克山穀。
傾斜的草坡上,鄧布利多正在看沒完沒了的貓頭鷹帶來的信件。都這麼多天了,竟然還時不時的有吼叫信落入他懷裏,看來麥格教授對再次被迫成為霍格沃茨校長的不滿可以衝破天際了。
“要你拋開世俗不理可真難啊,阿不思。”格林德沃躺在鄧布利多旁邊,百無聊賴的叼著一根鮮嫩的綠草打發時間,語氣裏不無怨恨。
“但是我已經拋開了,親愛的蓋勒特。”鄧布利多溫和的回答,眼睛並沒有離開信件,隨口說道:“我以為,要你放棄自由也很難。”
“因為自由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格林德沃嗅著青草的香味,閉上眼睛輕聲說:“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嗎,阿不思?我看到一位擁有赤褐色發絲的少年,安靜的坐在這裏看書,你吸引了我,如此劇烈的,是命運的手指點醒了我,我走到你麵前說……”
“‘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巴希達的家怎麼走?’”鄧布利多沒有抬頭,但是滿是趣味的口吻卻顯示出了他的注意力已被轉移。“老實說,蓋勒特,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怎麼去你姑婆的家。拙劣的談話技巧,不是嗎?”
“雖然確實如此,可畢竟是我們的第一次會麵。”格林德沃突然敏捷的從地上跳起來,表情如十幾歲的少年一般明朗愉快。“所以,我很想重溫一次,阿不思。”
他微微欠身,伸出手臂擺在鄧布利多的麵前,沒有理會不遠處的斜坡上有兩個用了幻身咒的巫師,目光在落日餘暉下灼灼發亮。
“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格林德沃笑著說。
“哦?”鄧布利多感興趣的注視著那雙幾乎不含雜質的冰藍色眼睛。“是什麼呢?”
俊美金發少年的臉和白發巫師的麵貌重合,格林德沃緩慢地,咬字清晰的吐出話語。
“我們能否重新開始,阿不思?”
一霎那間,時光飛速流轉,驕傲的陽光鋪灑在金發少年的臉上,陰影中熠熠閃爍的眼睛是那麼動人,鄧布利多從那時就知道,他無可抗拒,在格林德沃的期待麵前。